大温新冠就医全程 其中的艰辛想不到
随着新冠疫情在温哥华的蔓延,很多人在做好保护措施之后,可能对新冠患者从就医到康复的过程知之甚少。
以下就是加通社实录了一名新冠病人如何在温哥华圣保罗医院的就医全过程。全程近100位医护工作者全力抢救,其中的艰辛你想不到!
让我们从救护车出发开始:
三月某天一个下午接到一个电话:温哥华一家医疗诊所的病人称出现胸痛。
护理人员杰夫·布顿(Jeff Booton)和他的同伴前往诊所时,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患者病情细节。
这也是布顿第一次出发去接新冠患者,他有些恐惧但又充满了责任心
他表示自己从事的这项工作是为人民服务。在大流行病的背景下,这种工作显然有些恐惧和担忧,但是这项工作也包括了很大责任。
布顿抵达后,戴上防护手套,穿上防水的工作服,N-95口罩和面罩。
对患者进行身体检查后,把病人抬上了救护车,布顿就一直在他想做的事情:在前往圣保罗医院的途中,他一直安慰病人。
布顿说“当时我只是想着他在那一刻的感受,肯定面对不确定性的脆弱。”
布顿是至少125名卫生保健工作者之一,这些卫生保健工作者包括调度员、护士到医院管家,他们都在照顾病人。
布顿只是那些众多在圣保罗医院照顾一个病人的其中一个。
(St Paul's Foundation)
急诊科
在医护人员给医院打电话警告一例可疑COVID-19患者即将到来之后,医生奥唐奈(Shannon O'Donnell)知道她只有几分钟的准备时间。
她说:“我有点着急。” “我们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病人将要承受多少苦难,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感染。”
护理人员将患者直接带入为高危病人设置的负压室,只要降低了病毒通过空气传播的风险。
为防止传染,医生奥唐奈也是穿戴重型个人防护设备对患者进行检查。
新冠疫情不仅改变了医院的就诊方式,也改变了医生奥唐奈的家庭生活。自学校关闭以来,她和也是一名急诊医生的丈夫,也要在家里全职照顾三个孩子的生活。
后来两人共同决定,如果发生重大疫情,一个人在医院工作和家人隔离,而另一个人将留在家中照顾孩子。
对于注册护士雷切尔·姆德扎(Rachel Mrdeza)最难处理的病例是呼吸急促、发烧和胸闷的老年患者。
通常情况下,急诊医生会与几名护士一起工作,但一次只能留允许一名护士在隔离室里,以防止感染。
到女华裔注册护士吴倩倩(QianQian Wu)开始夜班时,她是第三位照看病人的护士。
吴倩倩需要换上不舒服的个人防护设备,并且要穿上一夜。
她说:“有时候很难呼吸。” “有时太暖让人昏昏欲睡。”
(St Paul's Foundation)
病情测试
当病人在急诊室等待时,血液样本和棉签被送到医院的实验室。
医学微生物学和病毒学医学主任罗姆尼(Marc Romney)博士表示,对COVID-19进行手动分子检测,通常需要5至10名实验室工作人员,非常复杂。
自3月份医院有一台可以实现部分测试过程自动化的机器以来,病毒学实验室已经进行了改造。
Roche cobas 6800 系统经过改造,实验室由之前主要测试HIV改成检测COVID-19。
罗姆尼也对这个充满挑战的时刻感到兴奋。
但个人也要付出很多的代价。
一名技术人员基本上住在实验室里,每晚只睡五个小时。罗姆尼去了几周,没有一天休息。
他说:“前线工作人员很棒,我们不仅仅是使用机器,我们在这里所做的工作非常人性化。”
过渡团队
看起来更严重的疑似COVID-19患者要被送往重症监护室ICU隔离。回到急诊室后,医生奥唐奈尔在等待测试结果时给马修·苏珀兰特(Dr. Mathieu Surprenant )医生打电话进行评估。
大流行病发生时,29岁临床助理马修·苏珀兰特医生暂缓了返回蒙特利尔的计划。
当他接到紧急电话时,苏珀兰特随同杨医生(Charles Yang)博士下楼。
杨医生说:“我需要采取哪些预防措施,以保护自己和其他患者,同时保持通常会为患者提供的护理水平。”
该团队对患者进行检查,以制定其护理计划,然后将患者转移到ICU进行过夜监护。
苏珀兰特医生表示,新的冠状病毒的最佳做法已经迅速改变。
例如,最初的想法是尽快插管,因为如果病人生病了,死于呼吸机的机会会增加。但是,插管比其他方法更具危害性,并且对医生有风险,因为插管会导致病毒液滴飞向空中。
自大流行病开始以来,插管建议已经放宽,以允许首先进行其他治疗,但情况一直在变化。
如果医生认为需要插管,就要召集一个名为COVID气道团队的小组进行协助。
气管插管团队
麻醉师洛克哈特(Shannon Lockhart)博士是COVID气管插管团队(THE COVID AIRWAY TEAM)计划小组的成员。
这个小组主要麻醉师和呼吸治疗师组成团队进行插管,以免急诊医生和ICU医生暴露病毒。
麻醉师主要分为三个小组成员:第一小组立即开始在COVID气管插管团队工作。如果第一小组成员病了,第二组成员就会介入。第三组成员一般不会参加治疗,因为他们或他们的亲人如果暴露于病毒,则有重病的危险。
而洛克哈特很快就做出加入第一小组的决定。
她说:“我今年35岁,年轻健康。我有一个年轻而健康的家庭,所以个人风险对我来说很低。”
当洛克哈特听到病人需要插管时,她已经对他进行检查并做好了准备。
在正常情况下,将呼吸管插入患者的喉咙需要五到六分钟。但是她说,由于额外的防护装备以及房间内所有物品的清洁或处置,这种情况可能要延长到60至90分钟。
在为患者插管后,洛克哈特新工作中最危险的部分就是取出器械。
洛克哈特和呼吸治疗师彼此仔细观察,因为需要一件一件地取出设备,监视是否有可能污染。
(St Paul's Foundation)
重症监护病房
当加文·坦斯利(Gavin Tansley)博士遇到病人时,病人已经注射镇静药并通过呼吸机呼吸。
在ICU中,重点转移到了患者所有主要器官系统的更全面护理上。
坦斯利医生表示,特别是在使用COVID时出现和其他重症病人一样熟悉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肾脏通常无法100%工作,有时心脏无法100%工作。
当坦斯利决定成为一名医生时,他的人生目标就是帮助患 者康复,不过他没有意识到新冠患者在ICU中全程不能交流。
他指新冠患患者送到ICU时,已经注入镇静药,或者正在呼吸机上生病,以至于无法交谈。因此,医生要和患者家人进行联系。
康复
到患者到达ICU时,约有25名医护工作者照看这名患者。一些人直接和他互动,而其他人则在他的护理中扮演着重要但间接的角色,从医院管家到X光技术专家。
在患者病情转轻交给普通医学团队时,大约有90名重症医护监护人员照看这名患者。
病人康复是一条漫长的道路,涉及从营养师到理疗师和社会工作者的广泛专家和人员。
凯文·诺瓦科夫斯基(Kevin Novakowski)是一名呼吸治疗师,在他28年的工作中,他从未感到疾病会像COVID-19那样造成持续的心理负担。
病人在恢复中,开始理疗以增强自己的力量。 诺瓦科夫斯基就要病房监测新冠如何影响患者的呼吸。
但是,迈向独立的第一步是让患者断掉呼吸机。
当诺瓦科夫斯基监视病人时,他要开始降低呼吸机的功率,并对患者进行没有呼吸机的短暂试验。
断掉呼吸机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期间病人的呼吸就会很大声,伴随咳嗽,唾沫飞溅。
当患者第一次站立或开始行走时,可能无力,需要反复练习。
康复过程对患者来说一个压力很大。如果他们不继续咳嗽以清除呼吸道,则感染可能会复发。
在这些过程中,医生诺瓦科夫斯基只能等待并倾听患者的呼吸。有时患者呼吸很安静,听起来就像正常人的呼吸一样。那就是好事情
一名新冠患者就医到康复的全过程,多达125名医护人员冒着感染的风险进行照料和治疗!
感谢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