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玉清趿拖鞋买菜讲价,退圈五年过得咋样
前言
小哥费玉清常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谈吐幽默风趣,举止优雅大方,“一剪梅”曲调一出,就让不少人开怀大笑,进入乐坛多年,也留在了众多经典传唱的歌曲。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西装笔挺、嗓音清澈如水的他,从喧嚣的人世间“消失”五年之久,如今70岁的费玉清,没有妻子,没有儿女,一个人过着外人看来有些冷清的日子。
但是在不少人认为他晚年凄凉时,他却过着众人羡慕的生活。
#亚太瞭望台#
血缘这把双刃剑
按理说家是我们无条件的避风港,但在费玉清这里,这个港湾从一开始就风雨飘摇,童年家境清贫,父母早早离异,他和哥哥张菲、姐姐费贞绫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
姐姐费贞绫原名张彦琼,最早踏入演艺圈,凭借艳丽的形象和歌喉,红极一时,被誉为“东方维纳斯”,她成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个弟弟拉进这个圈子。
哥哥张菲成了综艺大哥,而内向的弟弟张彦亭,也在姐姐的安排下,去酒吧驻唱练胆,并被引荐给了大音乐人刘家昌,从此有了艺名“费玉清”。
可以说没有姐姐,就没有后来的费玉清,这份恩情,比天还大,可谁能想到,多年后,也正是这位姐姐,亲手将这份亲情撕得粉碎。
她公开指责费玉清“一毛不拔”,是个十足的吝啬鬼,亲姐弟闹到这个地步,简直让人匪夷所思,问题的根源,出在姐姐身上。
在事业稳定后,费贞绫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剃度出家,本以为是看破红尘,谁知她的出家生活却极尽奢华。
穿着几百万台币的袈裟,佩戴金银珠宝,出入有豪车接送,身边还跟着四位年轻的男助理,更要命的是,她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并因被诈骗欠下巨额债务。
一次是1400万,一次是4000万,数字大得吓人,作为弟弟,费玉清和张菲一次次地出手相救,为她偿还了数千万的债务。
然而这仿佛成了一个无底洞,姐姐屡教不改,弟弟们终于心灰意冷,他们决定停止无限制地填坑,改为每月提供5万台币作为生活费,这个理性的决定,却成了姐姐口中“一毛不拔”的证据。
血缘,这个本该给予他温暖和归属感的纽带,最终异化成了一笔还不清的烂账和一场公开的难堪,原生家庭的归属感,至此彻底失落。
舞台是座黄金牢笼
家庭这条路走不通,事业或许能成为新的寄托,上世纪80年代,费玉清红遍大江南北,代表作《一剪梅》、《梦驼铃》家喻户晓。
他出道才三年就三度拿下金钟奖最佳男歌星奖,业界甚至有“女有邓丽君,男有费玉清”的说法,地位可见一斑,舞台上的他,永远西装笔挺,举止温文尔雅,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歌坛诗人”。
观众的掌声、鲜花和“小哥”这个亲切的昵称,为他构建了一个看似无比强大的归属感——他属于舞台,属于所有爱他歌声的人。
哥哥张菲曾形容他的日程“比总理还满”,这既是成功的证明,也是一种无形的捆绑,为了维持这份“归属感”,他活成了两种样子。
舞台上是诗人,综艺节目里却成了讲荤段子的“污妖王”,这种反差萌让他更受欢迎,但这何尝不是一种迎合?为了让观众开心,他必须表演,必须隐藏一部分真实的自我。
舞台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用掌声和荣耀打造的黄金牢笼,真正让这座牢笼轰然倒塌的,是父母的相继离世。
他对母亲的感情极深,2011年母亲去世时,他抱着母亲的遗体迟迟不肯放手。
而2017年父亲的离去,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父亲病危时,他因为有合约在身,无法陪在身边,没能见到最后一面,这个遗憾像一根针,刺破了舞台虚假的繁华。
他猛然醒悟,自己为了忠于舞台上的角色,却牺牲了作为儿子的责任,再热烈的掌声,再高的荣誉,也无法填补失去至亲的巨大失落。
那一刻他才明白舞台给他的归属感,终究是虚幻的,是风一吹就散的。
到不了的爱情彼岸
亲情和事业都未能成为最终的港湾,那么爱情呢?费玉清一生中,曾有一次无限接近婚姻,那也是他构建个人家庭归属感的唯一机会。
1978年23岁的他在日本演出时,认识了一位名叫安井千惠的日本女孩,女孩出身商界名门,却毫无架子,会蹲在后台啃饭团等他,这份纯真深深打动了费玉清。
两人迅速坠入爱河,三年后便举行了订婚仪式,一个是中国冉冉升起的歌坛新星,一个是日本的富家千金,这本该是一段童话般的姻缘。
然而在谈婚论嫁时,安井千惠的父亲却提出了三个苛刻的条件。
第一,费玉清必须入赘,成为安井家的人,第二,他必须放弃中国国籍,加入日本国籍。第三,也是最致命的一点,他必须放弃自己的歌唱事业。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婚嫁条件,而是一场关于“你是谁”的归属权争夺,对方要的,不是一个女婿,而是一个彻底抹去过去、完全归属于他们家族的日本人,这让费玉清无法接受。
放弃国籍意味着背弃自己的根,放弃事业等于否定自己的人生价值,更何况,他还要承担赡养母亲的责任,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一场关于身份认同的保卫战。
最终他选择了拒绝,这段被无数人看好的姻缘,就此画上了句号,代价是他此后终身未娶,爱情,这个本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港湾,成了他心中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
多年后安井千惠早已结婚生子,但依然会出现在他的演唱会上,据说在2016年的一场演唱会上,费玉清疑似在台下看到了她的身影,一度哽咽失声,那个未竟的归属,成了他一生的意难平。
一方庭院才是家
家庭、舞台、爱情,人生三大归属感的来源,费玉清都求索过,也都一一幻灭了,当他65岁那年,用一封手写信向世界告别时,许多人都以为他会就此遁入孤寂。
可事实恰恰相反,这并非消极的避世,而是一次主动的选择——既然向外求不得,那便向内,为自己建一个家。
2019年在最后一场告别演唱会上,他向舞台深深鞠躬,彻底告别了那个曾带给他无上荣耀,也带来无尽束缚的“舞台归属”,从此,世间再无“小哥”费玉清,只有一个回归本名“张彦亭”的普通人。
他搬到了台北阳明山的郊区平房,过上了旁人无法想象的极简生活,每天早上起来,先给院子里的鱼换水,然后去照料那些花花草草。
他亲手种下了母亲生前最爱吃的番茄,仿佛母亲从未离开。他还收养了很多流浪猫,把它们喂得饱饱的,那个曾经的巨星,如今会像个普通大爷一样,趿着拖鞋去菜市场,为了几块钱跟商贩讨价还价。
生活变得规律、平淡,却也无比真实,这个由鱼、猫、花草和番茄组成的小院子,成了他安放自己内心的新坐标。
在这里他也拥有了一种新型的人际关系,他和女歌手江蕙(或称阿芳)是几十年的知己,当年江蕙冲刺奖项,他陪着练歌、为她熬汤,后来江蕙化疗,他陪在身边逗她开心。
这不是激情澎湃的爱情,也不是血缘捆绑的亲情,而是一种更自由、更成熟的陪伴,退休后,两人住得很近,可以随时串门,享受这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温暖。
结语
外界眼里的“无妻无子,孤身一人”,在他自己看来,或许正是摆脱了所有身份枷锁后,难能可贵的“自由”和“快乐”。
他不再是需要对姐姐负责的弟弟,不再是需要对观众负责的歌星,也不再是那个为爱纠结的年轻人,他终于可以只做张彦亭自己。
他用大半生的时间去寻找归属感,最终发现,那个最安稳的家,不在任何人身上,不在任何舞台上,就在自己的一方庭院和一颗平静的心里,这,或许才是他寻觅一生的终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