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5-13 10:14 来源:Vansky
5月9日,奥地利总理法伊曼同时辞去总理和社会民主党主席两个职位。担任总理逾7年之久的法伊曼,最终失去自己政党的支持,成为欧洲难民问题的政治牺牲品。与此同时,极右党派在奥地利人气急剧上升,奥地利真的要封锁边境,闭关自守么?
法伊曼宣布辞去奥地利总理一职
4月27日,奥地利议会通过最新难民政策,警察有权在国界拒绝难民进入。
奥地利边境蒂罗尔已失去曾经的安宁
欧洲公民反难民情绪日益强烈,助长了极右党派的势力
2015年欧洲国家右翼党派支持率大增
难民问题助长极右势力
在奥地利,难民带来的人口压力和恶化的治安形势开始影响民意,曾经一度慷慨的社民党总理韦纳•法伊曼在 问题上急刹车以挽救民意支持,然而真正成为赢家的却是更善于操控民众情绪的极右派自由党。代表自由党参选总统的霍费尔声称,自己随身佩戴一把手枪,因为大量移民的涌入产生的治安问题让他“不得不自卫”。
4月22日,霍费尔在第一轮投票中获得了高达36%的选票,排在第二位的则是来自绿党的候选人,而联合政府派出的两名候选人根本无缘5月22日的第二轮选举。霍费尔一旦胜出,不仅标志极右派的胜利,也是大联合政府衰落的暗号。
霍费尔及其同盟庆祝总统初选获胜
“大联合政府”难得民心
过去数十年,左右共治的“大联合政府”一直是该国的政治常态,联合政府的稳定性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让奥地利成为欧盟最富裕的国家之一。但国家顶层的“大联合政府”作风也下沉到奥地利社会的基层,成为一种奥地利特有的人事编排作风——电视台、银行、演出机构和其他国营单位的人事编排通常会进行左右翼平均分配。而这样的风气,在民间看来已经是腐朽不堪了。
奥地利人走上街头抗议
“整个政治主流架构都腐朽发臭了,他们这么多年编织下来的人事网络让我们感到窒息和厌恶,他们暗中操纵公共机构,通过安插代理人实现各种隐性利益输送。”维也纳选民马丁告诉《周末画报》。马丁表示自己不是极右翼的支持者,却希望霍费尔能够让他这样的小生意人有更加多自由经营权,少一点欧盟的条条框框。”
极右派推崇的是主权主义、边境贸易管理
马丁的另一个抱怨,便是政府对欧盟的“屈从”。而这也成了极右派霍费尔最好的选举招牌。霍费尔许诺打破欧盟“虚伪”的包容主义,并且呼吁“直接民主”,把原本归于欧盟的奥地利主权拿回来。
从蛰伏中苏醒的奥地利极右派
当然,霍费尔在首轮选举所向披靡,和奥地利的右翼民粹渊源有关系。事实上,这股右翼民粹势力的暗流一直存在于政坛中,并且在1980年代开始浮上水面。有相当一部分奥地利人依然难以接受他们失去了一个帝国,特别是东欧那片辽阔的疆土。
“奥地利本来就是欧洲极右思想的发源地。战后,德国有一场纳粹思想反思运动,但奥地利却被认为是纳粹的受害国。极右派的根在适当的环境,就会重新萌芽。”法国科学院研究主任Michel Espagne指出。
霍夫堡皇宫是奥匈帝国的见证者
今天,奥匈帝国遗留下来的皇宫霍夫堡就是奥地利总统府所在地,不过,总统府并非在今天才面临被受争议人物入主的局面。1985年,时任总统的瓦尔德海姆被曝出曾经担任纳粹军官,激起了犹太人团体和以色列的激烈反应。
如果霍费尔当选下任奥地利总统,同样尴尬将会降临在霍夫堡。霍费尔选举集会上带着枪,信誓旦旦说在当选后动用总统权力解散国会。霍费尔民调走高,波兰和匈牙利右翼政党相继执政,预示着一个和欧盟保持距离的右翼集团在中东欧地区冒起,并且向着欧洲中央地带扩散。
蒂罗尔边境墙上醒目的抗议标语
倒是奥地利左翼媒体开始警惕极右派的威胁。《标准报》发表社论,谴责霍费尔对穆斯林的排斥态度。“正是对帝国历史的无知:来自波黑地区的穆斯林士兵一直是奥匈帝国最骁勇的战士,无数穆斯林士兵在一战中为了帝国肝脑涂地。维也纳的文化从古到今一直包容了斯拉夫人、犹太人、吉卜赛人和匈牙利人,穆斯林也是奥地利文化名正言顺的一部分。”社论称。
而蒂罗尔边境上的意大利人,也开始抗议奥地利对难民的闭关锁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