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51岁“穷忙族”的自白
嗨,大家好,我是杰妮,今年51岁。你可能不信,我手里同时打着七八份工:应急管理、调查员、写稿子、砍草、卸货……一个月到手也就2800加币。
别笑,我连买包土种菜的钱都要掂量半天。房东说我可以在门口那片地种点东西,可一包土都要好几块,我硬是没舍得买。朋友笑说我是加拿大“穷忙族”,还真没说错。
我住在卑诗省维多利亚市的地下室,房东人不错,但日子真拮据。每天清晨,我的黑拉布拉多“谢尔比”摇尾巴砸地板就是闹钟。我迷迷糊糊起床,脚趾头还会踢到前几天捡来的破桌子,打算修修卖个几十块钱。家里常常摆着这种“流动二手家具站”,能换点钱就算赚到。
我主要的活是做私家侦探和社区应急计划,时薪40和32块,听着不错,但工时少、没福利。
剩下的就靠零工补窟窿——卸货、砍草、帮人搬家……干完活还得追债。有次帮人搬家,雇主借口“买冰淇淋”一去不回,第二天我堵在她家门口,笑着问:“现金还是转账?”不然真拿不到钱。
你问累不累?累死了。但不干不行。加拿大现在像我这样靠零工过活的差不多有四分之一。
我不是没尝试过改变。2022年,我带着猫狗横跨加拿大,搬到生活成本更低的新斯科舍省,还找到红十字会全职工作。结果房租一样贵,工资却低,税率比BC省还高,没多久反而欠下信用卡债,只好灰溜溜搬回来。
其实我不乱花钱。冲咖啡用牛奶代替奶油,调味酱和维生素算奢侈品,面包和酸奶太贵就戒了。手机还是2013年的。
看牙医?不记得上次啥时候去了。可再怎么省,日子还是紧巴巴。
让我难过的是,钱影响了我和亲友的关系。我想给儿子婚礼出点力,却连请孩子们看场电影都要犹豫;朋友们邀我旅行,我怕没钱回请,不敢去。
渐渐地,我把自己封闭起来,只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你能行!”
有时候我会和朋友们比较。他们的院子里能造人工河,花几千块种日本枫树;我则精挑二手衣服,开着仪表盘亮灯的老SUV,硬撑出一副体面的样子。没人知道,我就是新闻里说的那类“穷忙族”——努力工作,却依然在贫困线下挣扎。
我爸妈那一代可不是这样。
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全职主妇。家里有房子,我能学舞蹈、踢足球,暑假还能去欧洲度假。我也以为上大学、找工作、买房是理所当然的。可大学一年级遭遇创伤让我辍学,此后人生就像失控的陀螺。
我开过托儿所,当过前台、私教、写手,最后成了单亲妈妈,唯一的目标就是“快搞钱”。
三十年来,我几乎没停下过。
现在,我依旧是那辆叮当作响的“旧赛车”:伤痕累累,但还能跑。虽然穷,但我脑子活、胆子大、打不死。我是疼孩子的妈,是个还算靠谱的厨子,也是个职业调查员。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至少,我还在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