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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帖]]阿 藍 一 年 間 紀 念 冊 

第二節 二人行,一夜後 星期六的早上,我在中環碼頭處等阿玲。 真估不到,阿玲竟然取代我做編劇,說真的,拉屎時真的想也沒有想過。 不過,讓自小便博覽群書的阿玲來做編劇, 也總好比那個自發育便博覽咸書的老連好得多。 (最後我沒有殺入老連家,因為我認為打small report給表姐會更痛快) 而最後,我們的<短編笑傲江湖>選角如下: 男主角令狐沖-----由Kent飾演(因為阿俊仍在留院中) 女主角任盈盈-----由阿純飾演(有阿瑤在,我相信Kent絕不會抽阿純水) 次主角林平之-----由小平飾演(此"平"不同彼"平") 次主角岳靈珊-----由阿玲飾演(嘻嘻,勝任有餘) 大奸角任我行-----由老連飾演(大奸角當然由大賤人來做啦) 其它岳不群呀,左冷禪呀,向問天等, 由我們話劇組一大班天才低能仔女飾演,勁呀! 至於我做什麼? 我竟然做超級大奸角,人殀東方不敗!(慘呀!又扮女人呀!) 當我大叫為什麼我又要扮女人時,阿玲竟然走出來說: "因為最後一場戲是群雄大戰東方不敗, 而飾演東方不敗這角色的人一定要身手不凡,動作快無倫比, 不然便不可能一個人一瞬間和眾人連打數百招。 我想來想去,便只有阿藍你最適合了。" Ling, what can I say? 不過,只要是你說的,我當然沒有問題啦。 這時,一張面如白雪,眼如星光的面孔出現! 阿玲看著想得入神的我,笑著問: "早晨阿藍!怎麼一大早便沒精打采,昨晚做賊麼?" 我回過神來,看著穿著短裙的阿玲回答: "是呀,昨晚經過你家時,看見你穿成這樣,於是, 我便忍不住做了一次採花賊啦,你昨晚什麼也不知道嗎?我沒下迷藥呀。" 阿玲別過頭來,憂憂的說: "哼,沒正經的,不跟你說話啦。" 我走上前說: "等等,如果你知道今天我們會去什麼地方的話, 我保證你一定開心得不斷和我說話呢。" 阿玲好奇地問: "什麼地方呢?" 我立即回答: "海洋公園。" 阿玲聽後,甜甜的笑起來,說: "你還記得嗎?" 我笑著點頭。 海洋公園,對一般人來說,并不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但對小時侯的阿玲和我來說,那兒就像天堂一樣。 記得小學三年班去彭福公園旅行時,阿玲不大開心地問我: "阿藍,為什麼學校不會去海洋公園旅行呢?" 我回答: "這問題很簡單啊,那是因為我們要去彭福公園旅行嘛。" 阿玲大力搖頭,說: "不是呀,我是問,為什麼學校要選擇去彭福公園旅行, 而不選擇去海洋公園旅行呢?聽說海洋公園好玩多了。" 我想了想,胡亂回答: "這更簡單,校長他老人家自私,自己想去彭福公園,不想去海洋公園, 但他又怕孤獨難耐,於是便硬要我們一大班人陪他去彭福公園旅行啦。 怎麼啦,阿玲你很想去海洋公園嗎?" 阿玲低下點頭,默不作聲。 看見阿玲這樣,當時我立即說: "好吧,那麼我和你去吧。" 阿玲不相信,但又很期待地看著我。 我立即補充說: "但不是現在呀,是等將來我們長大後,我再和阿玲你去呢。"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孩子間很隨便的成諾,但是我永遠記得, 阿玲那天的笑容比世界上任何東西笑得更加美麗。 在海洋公園入口,我們正在準備入場。 本來已經破了產的我,根本沒有錢和阿玲去海洋公園, 但是由於我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財神俊顯靈,我求得超級信用卡一張。 我在入口拿著信用卡興奮地說: "正所為一卡旁身,世界通行,海洋公園更加任我行,哈哈哈!" 這時,負責售票的姐姐說: "先生,你是否要入場呢?如果不是的話, 請你不要拿著信用卡在售票處前大叫好不好呢?" 我聽後,不好意思地上前購票,而阿玲則在我後面偷笑。 在海洋公園內,我和阿玲快樂地遊玩著,不知不覺已是黃昏了。 說真的,自從阿玲回來後,我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好好地單獨和她一起, 這刻看見阿玲這麼開心,我心裡也感到非常愉快, 我們現在好像再次回到小學時,一起拖著手去旅行一樣。 想到這裡,我的手不自主地向阿玲的右手伸去。 就在我快要碰到阿玲時,一把聲音大叫: "阿藍哥哥!" 我看著遠處,一個女孩不斷向我揮手,而這個女孩旁邊,是一個高大, 眉頭緊皺的男子,一看便知他是一個很古惑的男仔,簡稱古惑仔。 我看清一點,原來是Cassidy,她一邊走過來,一邊說: "阿藍哥哥你好,想不到竟然在這兒meet到你呢! What are you doing with 小玲姐姐 here? 你們現在這樣叫拍拖嗎?or 叫偷情呢?" (可惡的Cassidy!真的一語道破!) 阿玲立即搖頭否認: "不.....不是呀,不要誤會呀!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吧了。" (鳴.........阿玲你只是當我是普通朋友嗎?) Cassidy笑了笑,說: "Ok, i'm not going to bother you啦, 我要回我boyfriend那兒了,byebye."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自從Kent宣佈和阿瑤拍拖後,Cassidy好像當沒事發生似的。 但是根據Kent所說,Cassidy近來越來越不檢點了,也越來越任性, 好像自我放棄似的,令Kent擔心不而............. Well,無論如何,這是Kent的家事,與我無關,所以我對阿玲說: "好了,現在我們去玩過山車吧。" 然後我不等阿玲回答,便拉了她去玩了。 可是,當我們玩完過山車後,我才知道阿玲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的。 只見阿玲她雙唇發白,腳步浮游不定,好像想倒下似的, 於是我立即走上前問: "阿玲,你沒事嗎?Sorry呀,我不知道你............" 我還未說完,阿玲竟然失去重心,倒在我懷中。 我即時變得不知所措,於是我慌忙地想把阿玲從我身上扶起來, 但是伏在我肩上的她,卻在我耳邊無力地說: "不....不要,我還站不起來,請讓我多躺一會,很舒服呢........." (舒服?雖然這樣說對不起阿玲你,但是你的胸口也頂得我很舒服呢) 於是,我便慢慢地半抱半扶阿玲於一旁,讓她繼續躺在懷中, 其時,天已漸漸黑了................. 過了一會,路燈也漸漸亮著了,我輕聲對阿玲說: "阿玲,怎麼了?好點了嗎?" 阿玲沒有回答,也沒有抬起頭來看我,只繼續靜靜地伏在我的懷中。 (也許阿玲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讓她多躺一會也好) 這時,一陣晚風吹過,我感到阿玲有些微震抖。 我再輕聲地問: "阿玲,你冷嗎?" 但是,阿玲仍然沒有回答。 然後,不知道是出於對的阿玲關心,還是出於自己的慾望, 我本來乖乖垂著的雙手,竟然向阿玲腰中慢慢地伸去, 然後,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收!把阿玲緊緊地抱在懷中! 阿玲的身子又是一震,放在我身上的雙手同時用力一抓, 然後,慢慢地,逐漸地放鬆,跟著靜了下來。 我和阿玲就這樣互相依畏著,過了很久,阿玲突然小聲地說: "和以前小學一樣呢...........這種感覺..........." 我聽到阿玲的聲音後,便往下一看,發覺原來有一雙大眼睛看著我。 我開心地問: "阿玲你沒事嗎?都是我不好,硬要拉你去玩過山車。" 阿玲搖頭示意沒事,然後倒回我的懷中,愉快地說: "不過還有點頭暈呢,就讓我多躺一會吧。" 跟著她便沒有再說話,繼續安靜地像小貓般睡著。 我仍然抱著阿玲,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和那閃爍著的星星, 真的,這種感覺,這種心情,和以前小學時一樣, 和那晚阿玲說喜歡我時一樣.........................
第三節 入圍 自從那一夜後,阿玲和我的關系便變得像小學時一樣好........ 不,也許比小學時更加好,因為現在每天大部分的時間, 甚至是周末,阿玲都會和我在一起。 所以,盡管學校裡的人說阿玲不會喜歡一個白痴仔, 他們也開始懷疑我們是否拍拖了。 不過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和阿玲在拍拖。 我們沒有說過喜歡對方,也沒有像情侶一樣的行為, 一切根本和以前一樣,所不同的,就是我們會花上很多時間在大家身上。 無論如何,我想我應該不是和阿玲在拍拖中, 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根本沒有放棄過阿純,唉,我這個人真憂柔寡斷啊。 話劇組的訓練不經不覺已進行了數個星期,今天,就是表演的日子。 在後台,所有人都忙著化妝,穿衣服。 阿瑤替Kent化好妝後,溫柔地說: "好了,看看你滿意你這個令狐Kent的造形嗎?" Kent捉著阿瑤的手,在阿瑤面上輕輕吻了一下,微笑著說: "娘子給丈夫化的妝,那有不好看的道理呢?" 阿瑤又驚又喜,慌忙地看看四周後,撒嬌說: "很多人在嘛,正經點呢。" Kent站起來說: "我已經很正經了,讓我給你看如何才是不正經吧。" 說完後Kent便把阿瑤抱了起來,而且還在後台跑起來。 好一對狗.........不,好一對痴男怨女呀! 在這邊,阿玲和阿純兩個老早就化好妝了,只剩下小平和我還沒有。 所以說,真正的美人穿什麼衣服也是這麼漂亮的, 阿玲和阿純兩個穿起古裝時仍然那麼可愛動人。 於是,阿玲便幫自己的弟弟小平化妝,讓阿純替我化妝。 阿純替我涂上唇膏,邊說邊笑: "嘻嘻,你這個人殀東方不敗還真殀艷嘛, 你估如果你晚上就這樣走出去,你有可能被人強姦嗎?" 小平突然說: "也許會嘛,現在他這個樣子,連我也有點兒衝動呢。" 我沒有回答,因為這個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小平繼續說: "是了,姐姐你應該去幫姐夫化妝,讓阿純替我化妝嘛。" 此話一出,阿純和阿玲的手同時停了。 阿玲和我的事,最近在學校內傳得正熱,相信阿純也聽過了, 而現在小平更叫我做"姐夫",不知道阿純會怎樣想呢? 只見阿純突然變得激動地大叫: "我是不會讓白痴仔給你的!" 我們三人都被阿純這一叫嚇了一跳。 阿純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 "我才不想幫這個死龍平化妝呢,所以我是不會讓白痴仔給你化妝的。" 阿玲頓了頓,對阿純笑了笑,然後教訓小平說: "你這傢伙還真喜歡胡言亂語,以後不可以這樣亂說話了。" 小平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乖乖地坐著不動了。 而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從鏡中看著身後的阿純, 腦中不斷想著她那句說話。 終於,我們為了進入決賽而表演的<短編笑傲江湖>,終於要開始了。 雖然這個是改成短篇,但唯一與原著不同的只是結果, 阿玲將故事改成林平之(小平)與岳靈珊(阿玲)投靠東方不敗(我), 最後他們力戰令狐沖(Kent),任盈盈(阿純),和任我行(老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阿玲好像寫成只死剩令狐沖和任盈盈兩人。 無論如何,我這超級人殀高手只在最後最精采那十五分鐘出場, 所以我只在後台和阿瑤談天。 我和阿瑤談了一會兒後,問阿瑤: "其實那天你為什麼會放棄阿俊而選擇Kent呢? 你一直喜歡了阿俊那麼多年,很難相信你會突然喜歡Kent啊。" 阿瑤低下頭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 "可以說,是一時衝動吧。" 我不明白地看著她。 阿瑤繼續說: "其實我當初喜歡阿俊,是因為我覺得阿俊是一個好人, 我覺得我需要的是一個正正經經,像阿俊那樣的男朋友。 但是,當我知道Kent原來也一直喜歡了我這麼多年時,我..........." 阿瑤把帳蓬揭開一點,偷看著台上的Kent,繼續說: "我突然感到有點害怕,因為其實我一直也估得到, Kent以前這樣放縱自己,是因為想忘記一個自己不能喜歡的人, 起初我以為是Cassidy,怎料是................" 我代她說下去: "怎料這個令Kent放縱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是你自己。" 阿瑤點頭,說: "我當時實在又害怕,又感到對不起Kent,而且那時我又被阿俊拒絕, 我心中真的亂極了,但是那個時侯,Kent他竟然..........." 我笑著說: "但是Kent那傢伙竟然不理自己,拼命地保護你,你感動極了, 於是衝動之下便答應做Kent的女朋友了。" 阿瑤點頭說: "那時我還以為自己會後悔,但是和Kent相處下, 發覺原來他比我心目中的好好多了,我現在真的感到很幸福。" 這時,Kent突然走進來說: "阿藍!你和阿瑤在做什麼!你勾二嫂!" 我慌忙地大叫: "沒............沒有呀!我和阿瑤在談天而已!" Kent把兩個大木瓜塞在我胸口衣服中,笑著說: "為表你清白,一會兒你就這樣上台,我就相信你啦。" 阿瑤看見"胸懷大瓜"的我,忍不住笑起來。 (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阿瑤會認為Kent比她心目中的好好多) 在台上,我以人殀般的聲音大叫: "最後的主角終於出場,我就是東方不敗!" 我一出場,台下男生歡呼聲四起,他們大叫什麼好波,除衫的, 他們以為自己正在看Table Dance嗎? 無論如何,根據劇本,我們現在應該是混戰中: 是林平之(小平)對令狐沖(Kent), 岳靈珊(阿玲)對任盈盈(阿純), 東方不敗(我)對任我行(老連)。 結果是東方不敗殺死任我行,林平之和岳靈珊分別被令狐沖和任盈盈殺死, 最後他們合力殺死東方不敗。 我看著老連,小聲地奸笑說: "嘻嘻,這次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老連自大地說: "哼!我就是不相信你像他們說的那麼厲害!" 我笑了笑,雙拳一緊,大叫: "任我行!看招!東方不敗最終絕技,超級百連擊!" 然後,我不斷以拳掌指爪四種手法對著老連身上一百零八個穴道攻去, 最後還以足可一擊致命的"一點爆破"把他狠狠地踢出台外, 台下觀眾無不嘩然,拍手叫好,嘻嘻,老連你的"死"真有價值, 相信你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而終,哈哈。 在我欣賞著台下老連嘔白泡的美姿時,另一邊, "龍平之"和"令狐Kent"正在拿著道具劍大戰! 令狐Kent舞著劍,邊打邊大叫: "你這個死口水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龍平之也大叫: "死賤人!叫我口水怪!你去死吧!" 看來,老連選小平和Kent做敵對角色,還真是選對了, 因為他們根本就是敵對的,簡直是"天作之合"! 突然,Kent棄劍大叫: "我令狐沖號稱掌劍雙絕,看我另一絕技!大海無量!" 等等Kent!你不要自己改劇本呀! 還有,現在不是<中華英雄>,你何來掌劍雙絕,大海無量呀! 小平也大叫: "好啊!棄劍就棄劍!我們拳頭上見高低吧!" 然後他們互相捉著對方的拳頭,看來他們還要打多一會,無眼睇。 那邊廂,劍道高手阿純對手無博雞之力的阿玲不斷作出攻擊。 可以看得出,阿純以自己超高強的劍法將阿玲玩弄於手掌之中, 因為阿玲已經被阿純那快絕的劍法嚇得想哭出來了, 但是由於是表演中,所以阿玲只好勉強地忍著,好可憐啊。 突然,阿玲的道具劍和阿純的道具劍相交著, 力度明顯較弱的阿玲被連人帶劍打在地上。 阿純舉起劍,放出殺氣說: "讓我一劍殺了你,讓你死得舒適點吧!" 雖然對白,行為不同,但是劇本的而且確是阿純殺死阿玲的, 所以即使阿玲感到很害怕,也只好合上雙眼"等死"。 可是,當我看見阿純舉起劍的姿勢時,我就認出是秘劍櫻吹雪的起手式。 如果身體瘦軟的阿玲吃了一記秘劍櫻吹雪的話............ 想到這裡,我不自主地以"神速"衝去,其時, 阿純手中的劍也下到一半............... 我邊衝邊運勁於整隻食指上,不期然以"一點爆破"向阿純的劍尖擊出。 道具劍受不了這種勁道,劍尖到劍身都盡裂為碎,向阿純手上飛去;這還不只,阿純也因為這勁道,被震得退後數步, 最後更因為站不穩而跌入後台中。 (死啦!!!大件事!!!!!) 台下觀眾不知實情,見阿純跌入後台不見,便以為她"死了", 於是便大贊這一擊漂亮,有的更大聲呼叫。 而阿純她慢慢地站起來,右手滿是被劍碎刺傷的鮮血。 阿純從後台看著台上的我,眼神充滿憂怨,憤恨, 好像責罵我為什麼要打她似的。 然後,她便好像含著淚似的,轉身跑入後台中。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繼續站著不動,聽著台下的歡呼聲。 這時阿玲起來拍一拍我,搖了搖頭。 最後,由於我的"精采"演出,我們順利入圍進入決賽, 而阿純在表演結束前,獨個兒走去看醫生了。 (老連則被送去了醫院) 當我收拾衣服準備去追回阿純道歉時,我發覺我backpack多了一樣東西, 一張寫有數個血字的白紙,上面寫著: "死白痴仔!我憎死你呀!" 我看著白紙,內心的深處不知為何痛著,真的,很痛...................
第十四章 兩個從日本來的人 第一節 阿純的Otoosan 以往阿純對我有什麼不滿,她對我大打一場後便會沒有事, 可是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阿純總是對我不理不釆。 她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無論我說什麼她也當作聽不到, 這種沉默對我而言,真的比挨打更加難受。 我曾經找過阿離和阿瑤幫忙,希望她們可以幫我向阿純說幾句道歉說話, 但是她們說阿純連我的名字也不想聽,所以完全幫不到我。 天呀!我寧可被阿純打死,也不想要這種沉默啊! 於是我忍不住仰天大叫: "你快來打我出氣吧!我會更好過一點呢!" 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突然看著我,恭敬地說: "好啊,既然這位小兄弟說到,在下得罪了!" 等等!我不是對你們這四個茂利說話啊!喂!呀.................! 所以,我現在決定孤注一擲,明天早上一定要向阿純說過清楚明白, 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她的原諒,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回家打機,第二天再試過。 今天是星期六,我一早就把報紙派完,在阿純家門前等著。 我已經決定了,當門一開,我就以"神速"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上阿純的房間,再把阿純按在地上, 然後強姦..........不不不,(哎也,竟然說出了心中話呢) 然後強迫阿純聽聽我那天的苦衷,希望她會原諒我。 好!就如此吧! 當我決定好一切後,突然,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道聲音: "派報紙的那位,請你過來一下。" 我往聲音那邊一看,發覺有一個男人在不遠處叫著我。 這個男人年約四十,身形還算高大,雙目有神, 樣貌非常和藹可親,也很有型,十足十James Bond一樣。 我走過去,問: "先生,有什麼事嗎?" 他看一看阿純家的大屋,有禮貌地問: "請問你知道這間大屋內是否住著兩母女呢?" 我打量一下他,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於是簡單地回答: "是呀,你認識她們嗎?" 他笑了笑,又問: "那麼,住著這間大屋內的小姐,是不是一個刁蠻任性, 動不動便會動口罵人打人,粗魯非常的女孩呢?" 我帶著淚水,感同身受地抱著他說: "原來大叔你和我一樣吃過阿純的苦頭呢!" 他聽到我說"阿純"後,興奮地說: "是她們!她們...............她們真的住在這兒!" 我看著興奮的他,問: "大叔你和她們有什麼關系呢?" 他張開口正想回答,突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抱著頭不斷震抖,并且口中唸唸有詞,他在玩神打嗎? 良久,他抬起了頭,眼神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大叫: "我和她們有什麼關系,你這報紙仔不用知道!" (奇怪啊,這種轉變,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然後,他打開錢包,給了我數千元,命令地說: "報紙仔,這些錢給你,一會兒後你替我把風!" 我不明白地問: "把風?把什麼風啊?" 他面色陰沉地說: "一會兒後當這大屋的門一開,我就會以極快速度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去""她""的房間,再把""她""按在地上,強迫""她""聽聽我的解釋,希望""她""會原諒我................ 總之,為免路過的人以為我是搶劫的,報紙仔你替我把風吧!" 咦?這不是我的計劃嗎?啊!大叔,你抄我! 你不知道香港政府正在打擊翻版嗎? 當我正想追問下去時,突然,"依"的一聲,阿純家的大門打開了, 而出來收報紙的人竟然是阿純! 大叔他看見大門打開,於是一邊衝前,一邊說: "報紙仔,我先殺進去,你快跟上來把風!" 由於以現在這情形來看,他可能會對阿純一家不利, 所以我立即以"神速"追上去,并且大叫: "阿純!小心這個人!快關門啊!" 阿純突然聽見我的聲音,當場嚇了一跳,但是當她看見我們衝上來時, 她的表情告訴了我,她好像看見了一件她不能相信的事, 是因為我現在"英雄敉美",太過有型的關系嗎? 想不到這大叔的下盤功夫這麼厲害,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他的身後。 當我想以"雲手"制服他時,他突然跳上半空,對我大喝: "哼!報紙仔你竟然偷襲!實在太可惡了! 死吧!吃我的""秘劍真武破""!" 然後他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七尺長的木劍,向我直擊下來! 阿純嚇得大叫: "Otoosan!Ya~~~~~~~~~~~~~~~~~~!" (呵多生?什麼意思呢?) 我沒有理會阿純的大叫,因為這個大叔的劍出得很快, 我一不為意,頭上面已經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擊! 本來我以為我的身體足夠成受這一擊的,但是我被他擊中後, 我才發覺這"秘劍真武破"的力度竟和我父親大人不相上下,高手! 我忍不住倒下來,意識漸漸糢糊................... 當我醒來後,我發覺原來我睡在阿純的床上,唔,怪不得這麼香。 房內空無一人,本來我應該趁此機會好好搜索一翻, 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究竟那個只以一擊便把我擊暈的大叔到底是誰呢? 所以,我摸著腫起了的頭,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阿純的房間仍然亂得像一個垃圾站,真恐怖) 我一出了門口,便聽到樓下傳來阿純媽媽的聲音: "你喜歡留便留在這兒吧!總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然後,傳來一陣陣輪椅的聲音,跟著我看見華姨把岳母大人推進了房間。 我立即走到樓下,看見阿純和大叔悲傷地看在地上。 過了一會,大叔看見了我,他突然開心地走過來,抱著我說: "噢,你沒有事便太好了,剛才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真的擔心死我了!" 喂,阿叔,打傷我的賤人好像是你呢! 不要說到好像和你無關啊!我要收湯藥費的! (不過,為什麼他的態度好像又變了呢?) 這時,阿純對大叔說: "不用這麼擔心他啊,他這種白痴仔死了更好呢!" 大叔不明白地問: "可是剛才他倒下時,你不是哭得死去活來嗎?" 阿純面上變得通紅,大叫: "我.........我沒有啊!誰.........誰會對他哭得死去活啊!" 這時,我忍不住問: "大叔,到底你是誰啊?" 大叔笑了笑,和藹地回答: "我是這個刁蠻女的Otoosan。" 我不明白地說: "Otoosan?" 大叔笑著回答: "Otoosan是日文來的,意思是""爸爸""。" 什麼!!!把我打傷的這個茂利,竟然是阿純的爸爸! 只見阿純抱著茂利........不,岳丈大人的手,說: "哼!爸爸是劍道界高手,你上次竟然打傷我,讓我叫爸爸替我報仇吧!" 岳丈大人看著阿純,笑著說: "原來你生他的氣,是因為他曾經打傷你嗎?" 阿純憤怒地看著我,點頭說是。 我連忙說: "我......我上次......上次不是有心的,而且我也道歉過很多次了, 到底你怎樣才會原諒我呢?" 阿純舉起手上的紗布,指著我大叫: "我永永遠遠也不會原諒你呢!" 我無奈地低下頭。 這時,岳丈大人說: "阿純,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他剛才也都被我打過了,就當是打和吧。" (wow,岳丈大人,你真好呢,剛才被打也是值得的) 我連忙說: "就是嘛,我剛才真的很痛嘛,我還以為我會死呢。" 阿純聽到"死"字時,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眼中怒意突然消退了大半。 (Yeah!慢慢寬恕又得,立即寬恕又得,得左) 就在我以為阿純會原諒我時,突然,岳丈大人又抱著頭, 口中又唸唸有詞,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只見岳丈大人抬起頭時,露出凶惡的眼光,問我: "小子!就是你打傷阿純的嗎?" 我害怕地回答: "是呀,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無心的。" 岳丈大人充滿怒意地回答: "管你有心或是無心!總之,你打傷阿純,你就要負責任!" 咦,負責任?聽起來好像不錯啊。 我立即笑著說: "我當然負責任啦,我平生最痛恨那些不負責任的人了。" 岳丈大人說了句好,跟著把一把生果刀交給我,說: "既然你說你會負責,那就切腹謝罪吧!" 什麼?!!! 我嚇得大叫: "切腹?你說笑吧?你是想說切Frog謝罪吧?" 岳丈大人認真地說: "誰和你說笑啊,你不敢來的話,我來幫你!" 說完他便從背後取出那七尺長的木劍,把木制的劍套取下, 露出劍套之下那看來非常鋒利的日本刀身。 阿純害怕地叫起來: "白痴仔!快走啊!爸爸他不是說笑的!" 當我還未聽清楚阿純說什麼時,一道寒光突然迎面而來! 我本能地以"神速"向左一閃,勉強避下這一記強招。 但是,岳丈大人變招極快,落空的刀一落地,立即又向我斬過來。 我眼看避不了,心中不禁後悔非常, 後悔為什麼昨晚不好好欣賞那用了我一百元的新咸書。 就在我以為要跟我床下底的眾咸書們永別時,刀,卻在我面前停下來。 我看一看岳丈大人,他突然倒在地上; 而在他身後的,是手拿木劍的阿純。 阿純緊張地拉著我,說: "白痴仔!快跟我走吧!爸爸他很快就會醒來呢!" 於是我便這樣和阿純走了出去。
第二節 阿純的Ryo 阿純拉著我走到山上的一處無人公園,喘著氣說: "呼........真好運....你知道嗎? 我爸爸他曾被認為是日本第一快刀手,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死定了。" 我看著身上只穿著短衫短褲的阿純,和她現在這麼緊張的樣子, 真的覺得她現在又誘人又好笑。 阿純看見我咀角泛起的笑意,生氣地不斷指著我的額頭說: "白痴仔!你笑什麼?!我沒有說過原諒你呢! 只不過我不想爸爸成為殺人犯,才勉為其難敉你一條賤命罷了!" (鳴鳴鳴........竟然說我的是一條賤命,就算是真的也不用說出口嘛) 我立即收起笑容,支吾地說: "那.......那你.......要.......要怎樣才原諒我呢?" 阿純她狠狠地,連續地,好像按著了連續發射器似的, 不斷對我的腳邊踢邊叫: "原諒你?你知道我由小到大都沒有人打過我嗎?! 你這死白痴仔竟敢打我!我憎死你........憎死你呀! 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痛嗎?我.......我.......我............." 說到這裡,阿純竟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那天她真的很痛嗎?但是女孩子一生人也總有一次"很痛"嘛,阿純你就當是我和你將來的"練習",不是很好嗎?) 我看著哭著的阿純,心中真的又亂又怕,我不知所措地說: "喂喂,不.......不要哭嘛,我最多請你食糖好不好呀?" 阿純仍然是哭著。 我又語無倫次地說: "那麼叔叔帶你去看金魚,好不好呢?" 阿純突然一拳打過來,哭著說: "你這死白痴仔連討人家喜歡的說話也不會,我更加憎死你呀!" 然後,阿純便繼續傷心地哭著。 (Damn,女人) 由於我由小到大都沒有太多這種經驗,我一時間也想不出說什麼才好, 但是我又不忍心看見阿純這樣哭著,情急之下, 我把左手手掌放在充滿碎石的石地上,大叫: "既然是因為我打傷你的手而起,現在這樣就當打和了吧!" 說完我便在石地上面用力一拖,立即在地上拖出了一條血痕。 (嘩嘩嘩!好痛!怪不得阿純那麼生氣呢!) 阿純看見我手掌上滴著的鮮血,嚇得大叫: "白痴仔你傻了嗎?!那有人這樣弄傷自己啊!" 我苦笑著說: "你都常常叫我白痴仔了,我當然是傻啦,不是嗎?" 阿純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甜。 看見阿純笑得這麼開心,於是我害怕地試探著問: "你.........你算是原諒我嗎?" 阿純停止了微笑,看著我那滴著鮮血的左手,嘆了口氣,說: "唉,當是我前世欠你的,這就算了吧。" (唉,其實我才是前世欠你的呢,要不然, 今生也不會常常被你呼呼喝喝,好像賤妣一樣了) 聽見阿純這樣說,我開心得大叫: "Yeah!結於沒事了.....................哎也!" 由於我太開心了,不小心動了受了傷的左手。 阿純見這樣,輕輕地拿起我的左手,溫柔地問: "怎麼啦,很痛嗎?" 我紅著面點頭。 在山上的石椅上,我和阿純并排坐著。 阿純一邊幫我包扎傷口,一邊說著他父親的事: "其實爸爸和媽媽離婚的原因,是因為媽媽的腳, 是爸爸開快車撞車而弄成的。" 我不明白地問: "雖然你爸爸開快車是不對,但是因為這種事而離婚,未免太過........." 阿純回答: "當然不只這樣啦,其實主要原因,是因為爸爸的另一個性格太暴戾了, 那次撞車也是因為爸爸的另一個性格造成的。" 我雖然明白意思,但是也不禁問: "另一個性格?難道....................." 阿純看著山下,平靜地說: "是的,爸爸是患有精神分裂症,他有兩個性格,一個溫和,一個暴戾; 不過對我來說,兩個性格都是疼愛我們的好爸爸,真的, 爸爸任何時侯也很關心媽媽和我,可是,媽媽她卻認為............" 說到這裡,阿純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了。 (原來岳丈大人有精神分裂症,所以剛才才會如此, 可是,阿純她那時而溫柔時而暴戾的性格,是遺傳的嗎?) 良久,阿純才抬起頭,對著我笑著說: "嘻嘻,怎樣也好,幸好我不像爸爸有精神分裂症呢, 要不然,我就會變成一個沒有人要的傻婆了。" (阿純,老實說一句啦,你和你爸爸的性格簡直"倒模"一樣呢) 我看著阿純,開玩笑地說: "不用怕,阿純你這麼漂亮,即使你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 還是會有很多人趕著照顧你一世呢。" 阿純微笑著說: "是嗎。" 然後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問: "那麼你呢?如果我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你會照顧我一世嗎?" 我被阿純這一問嚇了一跳,她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呢? 阿純見我被嚇呆的樣子,拍一拍我的頭,說: "開玩笑罷了,我Jun才不會這麼失敗,被一個白痴仔照顧一世呢。" 這時,一陣涼風吹過,阿純雙手抱胸,繼續說: "白痴仔,我想回去看爸爸了,這兒很冷呢。" 說完她便落泊地獨個兒走開了。 我除下風褸,走上前被在阿純身上,打著冷震地說: "我.......我熱得要命啊,這.......這風褸你替我穿著吧。" 阿純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良久,阿純笑著說: "記得以前你第一次送我回家,我問你借風褸給我御寒時, 你要我搶才讓給我,想不到現在,你竟然雙手奉上了,你實在........." 阿純突然停了,好像想說什麼似的,過了一會,才緩慢地說: "越來越好人了。" 我聽後,心想, 不是我越來越好人,而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一天比一天重,越來越重了......................... 在回阿純家的路上,我緊緊地跟在阿純後面。 我看著阿純的背影,心裡不停在想現在我究竟最喜歡的是誰。 對阿玲,我總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每當和阿玲一起時, 我就不用刻意做作,我可以自然地說我自己想說的說話, 做我自己認為要做的事,什麼也不用介懷,很舒服。 而對阿純,我就好像陪迴於天堂與地獄似的, 做錯一點事就會跌進地獄,有時無無聊聊的就會升上天堂, 很虛無漂渺,很不實在,但我又很喜歡。 總言然之,我現在還不太清楚我自己的感覺,我真是一個失敗的人。 不經不覺,已經差不多回到阿純的家了。 在快要到達門口時,阿純突然轉過身來,把風褸除下, 一邊輕輕地套在我身上,一邊說: "白痴仔,你還是不要進去了,我怕你有危險,我.............." 說到這裡,阿純突然定定地看著我,好像有什麼想說似的; 我也定定地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因為,我根本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 然後過了很久,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讓這種沉默保持下去。 這時,看著阿純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的我,竟然有想吻阿純的衝動! 這念頭一過,不知怎的,頭,竟然真的向阿純靠過去, 我不是真的打算吻阿純吧?! (會死人的!) 而阿純,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繼續定定地看著我。 喂喂喂!頭啊!你在做什麼?!越來越近了!停呀!NO~~~~~~~! 可是,任我心中怎麼叫,頭,還是繼續向阿純靠過去。 (上天保佑,希望阿純一會兒後出劍時不要那麼重手吧) 就在我.......不,就在這個"自作主張"的頭快要碰到阿純時, 一把雄壯的聲音大叫: "Jun!" 阿純聽到後,身體突然打了個冷震,然後,往聲音的主人看過去。 那是一個六尺一二寸高,樣貌英武非常,留有胡鬚的胡鬚仔。 阿純一面向著他走過去,一面不相信地說: "Ry..............Ryo?" Ryo????? 等等,Otoosan = 神經佬 = 阿純的爸爸 那麼,Ryo = 高大有型胡鬚仔 = ??? 就在我正在想著這問題時,胡鬚仔,竟然上前緊緊地擁抱著阿純! OH!NO~~~~~!原來Ryo = 高大有型胡鬚仔 = 咸濕佬! 可惡!你這個死胡鬚仔竟敢非禮我的阿純! 如果今天我不將你打成屎餅,我陳近藍誓不為人! 於是,瘋狂了的我便運起我們陳家禁招"瞬擊"。 我一定要將你殺死!鞭屍!放血!擋屍!餵狗! 就在我想衝前下手之際,我,突然被嚇呆了。 那.........那是因為............因為阿純她...........她...... 她竟然也緊緊地抱著咸濕胡鬚仔! 只見阿純哭著,開心地說: "Sa shi bu ri................Ryo........." 胡鬚仔也對阿純說了幾句日語,然後,便把阿純抱得更緊,更緊......... 在門前的我,好像身處於第二個世界似的, 迷茫地看著這兩個喜極而泣的人................... 過了很久,不知什麼時侯,胡鬚仔把阿純放開了,看著我說: "Jun, kore wa.................." 阿純擦一擦淚水,定定地看著我一會,若有介事地說: "他........他是........他是我的同學陳近藍,你可以叫他阿藍......." 胡鬚仔聽見阿純說著中文,看了看我,也用(不純正)中文說: "阿藍嗎,你好,我叫上野 流,你可以叫我Ryo。" 我看見他這麼有禮貌,我也回應: "你好,Ryo,請問你是.............." 雖然我也估到七七八八,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Ryo笑著回答: "Boku wa.....呀,我.....我是Jun的男朋友啊。" 果然!能夠令阿純緊抱著的人,果然是阿純的男朋友! 可是.......可是.......為什麼阿純你一直也不說你有男朋友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讓我陪伴在你身邊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令我感覺到你有一點喜歡我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令我這麼喜歡你啊?! 竟然你有男朋友,為什麼你一直也這樣對我啊?!!!!! 突然之間,我感到我自己像一個小丑似的, 一直被阿純欺騙著,玩弄著,毋辱著........................ 我以一種我從未有過的凶惡眼神,狠狠地盯著阿純! 而阿純,好像害怕似的,一直逃避著我的眼神。 最後,阿純也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於是,我笑著對Ryo說: "喂,你今天才到香港吧?" Ryo也笑著回答: "是啊,我是今早和Uncle一起到達香港的,但是, Uncle一到步便獨個兒先趕來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呢。" 我又問: "找?你怎麼找呢?" Ryo拿起一盒巧克力,開心地說: "這個是阿純寄給我的,上面有回郵地址嘛。" 原來............我終於明白了! 我向阿純走過去,用一種取笑,也像說笑的語氣說: "既然你男朋友來了,那麼我以後也不會打擾你了,免得騷擾到你們嘛。" 然後我便說了聲再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一邊發狂似的跑著,一邊哭著大叫: "陳近藍你正苯蛋啊~~~~~~~~~~~~~~!" 苯蛋的這兩個字,在山之間不斷地迴響著,彷彿全世界都在笑我, 是的,你是世上最苯最蠢的人.....................
"阿玲,你怎麼了,沒有事嗎?" 阿玲摸著右腳,痛苦地說: "呀........我........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我看見阿玲痛苦的樣子,立即扶起她,把她的右手放在我的右肩上, 然後,我的左手穿過阿玲的腰,半扶半抱著她,說: "來,我和你去sick room吧。" 阿玲看著我,痛苦的面上擠出一點笑容,點頭說好。 我好不容易把阿玲扶到sick room。 我立即把門打開,突然看見Ms.Chow剛好站立在門後。 Ms.Chow嚇得大叫: "嘩!連體怪嬰呀!" 我帶點生氣地說: "Ms.Chow,是我們啊!" Ms.Chow定一定神,笑著說: "是陳近藍同學嗎?對不起啊,因為你和龍晴玲走得太近了, 我一時間看錯了................是了,為什麼你抱著她呢?" 這時,阿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就在我想回答時,Ms.Chow自作聰明地說: "是了!你們兩個正在拍拖吧?最近我也聽到一些風聲了。 唉,年輕真好,可以敢愛敢恨,勇往直前,享受人生............" (喂喂,Ms.Chow你好像只比我們大五六年吧?你自己也是年輕人來的) 阿玲聽到Ms.Chow這麼說,連忙否認: "不.......不是呀,我和阿藍只是好朋友來的呀! 因為我的腳扭傷了,因此阿藍他才抱著我來啊,阿藍,你說是嗎?" 我看著阿玲,沒有說話,只是對她微微的一笑。 阿玲見我這樣看著她,眼睛好像害羞似的逃避著我的眼神。 其實經過這一個星期,我完全想通了。 畢竟最適合我的,對我最好的,和最能體會我的人,始終是阿玲。 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都會關心我; 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都會理會我的感受; 也只有她,才會令我感到一份暖意............... 我已經很辛苦,我不想再受傷害了。 所以,我決定要忘記那個粗魯,霸道,蠻不講理,常常舞刀弄劍, 害得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唔死唔生的阿純。 我決定從今天起,只對阿玲一個好。 Ms.Chow看著阿玲和我的對望,感嘆地說: "噢,做學生真好,做有拖拍的學生更好。" 聽見Ms. Chow這麼說,阿玲害羞得把頭低得更低。 於是我急忙說: "Ms.Chow,你為什麼還站著呢?她的腳扭傷了啊,你有冰嗎?" 於是,Ms.Chow立即拿了一袋子的冰給我。 為了不讓Ms.Chow干擾阿玲和我,我故意對阿玲說: "阿玲呀,我們剛才不是看見連Sir嗎?" 阿玲回答: "是啊,那又怎樣呢?" 我大聲地說: "依連Sir剛才走的方向,他一定是""獨個兒寂莫地""去廁所了。" (我說""獨個兒寂莫地""時特別大聲) 果然不出我所料,Ms.Chow立即說: "哎也,我的肚子痛啊!我要去洗手間啊! 陳近藍同學,麻煩你照顧一下龍晴玲同學吧。" 然後她便往門口方向跑去。 把Ms.Chow趕走後,我便開門帶阿玲進入sick room的病床上。 可是,正當我們進入病床房間後,我立即嚇了一跳! 就在我嚇了一跳時,門外的Ms.Chow一邊離開一邊大叫: "是了,林原純同學因為胃痛而躺在病床上,你也順道照顧她吧。" 這時在病床房間的我,一邊抱著阿玲,一邊看著病床上的阿純, 我想我開始明白,天意弄人這句成語的意思了。 神啊,難道我特別好玩嗎? 在只有兩張床的房間內,阿純躺在右邊的那張上,身上面蓋著被子。 她的眼睛半睜著,面部表情有點扭曲,看起來好像很辛苦似的。 以前聽阿純說過,她有間竭性胃痛,久不久便會大痛一次, 根據我深入研究,這個可能和她每餐吃五六碗飯有關。 無論如何,現在已經和她一刀兩段的我,根本不用理會她的死活, 因為,我比較喜歡將一隻豬反來反去,尤其是豬肚部分。 我小心地扶著阿玲到另一張床上,慢慢地讓她坐在床邊, 再輕輕地幫她把鞋子除下,把那袋冰塊放在她的腳上,跟著輕聲地問: "現在好點了嗎?" 阿玲看著我,笑著點頭。 看見阿玲沒事,我高興得開玩笑地說: "如果這兒有跌打酒就好了,我就可以表演我陳家另一絕學, 冰火五重天........呀,不是,是冰火一重點,保證點到瘀去,嘻嘻。" 阿玲見我笑,也陪著我笑起來。 突然,阿玲靜靜地看著我,說: "阿藍,我的腳已經好好多,我可以自己走了,不如你去看看阿純吧。" 我扮作聾耳陳說: "什麼?你想自己買跌打酒?不行啊,學校禁酒啊,沒有跌打酒啊。" 阿玲急促地說: "我不是說跌打酒啊!我是說阿純啊!去看看阿純啊!" 我立即將聾耳陳power升到極限,說: "看口唇?搽跌打酒落口唇?你說什麼呀?阿玲你今天怎麼亂說話呢?" 阿玲急得大叫: "我沒有亂說話,你才亂說話啊!我是說.................." 這時,我們後面傳來一道聲音。 我轉頭一看,只見阿純一邊按著肚子,一邊下床。 然後,辛苦地向門口方向走去。 其實,以阿純掘強的性格,她根本討厭像阿玲那樣的同情, 而且以現在她和我的關系,她更加討厭我的同情和幫助; 所以,即使痛苦非常,她還是要硬著頭皮離開。 她這種性格,我現在突然覺得好乞我憎。 於是我冷冷地故意說: "原來一早沒有事,睡在床上詐病,現在好啦,早走早著!" 阿純聽後,更加加快腳步離開。 當阿純走後,阿玲責罵似的說: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阿純的氣,但是你這樣說實在太過份了!" 我坐在阿玲側邊後,無力地倒在床上,暔暔地說: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就會很痛苦了..................." 阿玲靜靜地耵著我。 良久,阿玲也倒在床上,柔柔地說: "無論如何,你以後也不要這樣對阿純吧。 總之,你有什麼痛苦的事就盡管對我說,我一定會好好安慰你。" 我聽後,感動地看著阿玲。 (如果這張不是學校中的病床而是我自己的龍床的話, 我現在一定會好好要你安慰我) 就在我想著慰安..............不,安慰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噪音。 只聽到噪音中,有一個人說: "快叫十字車呀!她流了好多血啊!" 咦?流血?難道是打架?嘩!正啊!精采呀!唔制!我又要打! 於是我便和阿玲說了幾句,然後以"神速"衝出去。 嘻嘻,就讓我為學校為人民為國家請命,讓我以暴易暴吧! 當我出了門口後,我便往人群方向走去。 只見樓梯口中聚集了不少八公八婆,個個都在大吵大叫。 我立即往人群裡擠,最後,終於都擠到前方去。 可是,當我去到前方後,我的心涼了一戟。 只見一個女學生躺於血泊中,她身邊有兩個女教師照顧著她。 而這個躺於血泊中的女學生,正是那個我所憎恨的阿純...............
第十五章 最後決定之白痴仔的決擇 第一節 阿純的苦衷 在醫院的私人房間內,阿純的家人和我看著病床上睡著了的阿純。 阿純因為胃部劇痛的關系,所以一不小心,在樓梯上跌了下來。 聽醫生說,因為阿純跌下來的沖擊, 導至左手手肘甩臼,而且,頭部還撞向牆壁上,因而撞穿了頭, 大量出血,但是,更加重要的是,醫生說阿純她......她......她....... 除此之外,并無大礙,應該可以很快出院。 呼,嚇死我呢! 我還以為阿純會像電影情節那樣,來一個大昏迷或者大失憶, 又或許是來一個紅顏薄命錄之扑梯記, 到時我也許會自責一生呢...........咦,等等,我不需要自責一生呢! 誰叫她自己硬要走出sick room啊,這個是她自作自受, 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用擔心她的死活,哈哈哈................. 她真的是自討苦吃,死了最好啊! .................................................. ........唉,我陳近藍這死白痴仔,我自己在說什麼呢? 說到底,我還是非常擔心阿純,要不然, 當時我就不會飛身衝下去抱起她,更加以全速"神速"跑來醫院, 更不會因為太緊張的關系,趕來時連自己撞傷也不知道, 弄得現在校服上面滿是阿純和自己的血.............. 唉,我真是一個徹底失敗的人,對著同一個女孩, 專心一意喜歡她不能,一心一意恨她也不能, 試問有誰的性格可以像我如此糟呢?唉................. 當我正在感嘆自己性格上的無能時,有一個人在拍一拍我,是Ryo。 他示意我走出去一下。 (什麼事啊?"隻揪"嗎?好啊!既然我不能恨阿純,那就恨你好了! 我現在滿肚子氣,不要說"隻揪","群揪"也奉陪啊!) 當Ryo和我走到醫院外的公園時,我對他說: "好了!這兒地方大,你想怎樣""揪""法呢! 我見你是日本人,給你一個套餐優惠,""打""你八折, ""一點爆破八十連擊"",保證你一定斷開八節!" Ryo不明白地問: "你究竟在說什麼呀?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Jun說你常常語無倫次, 好像一個白痴仔了。" 聽到這裡,我更加火上加油,於是我立即運起暗勁,準備出招了! (千千萬萬的中國同胞們,是時侯討回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公道了!) 可是,正當我使出"一點爆破"起手式時,Ryo突然坐下來說: "來,坐下來吧,我有些說話想和你說呢。" (哼!一定有陰謀!聽聞除AV和SM外,日本的暗器也很出名呢) 於是,我便在打醒十二分精神下,坐了下來。 當我坐下來後,Ryo突然問: "可以告訴我,你認識的Jun是怎麼樣呢?" 由於我仍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防突襲,所以我隨便地回答: "什麼怎樣啊,女孩子一個罷了,不過比較漂亮一點, 但是也比較有暴力傾向,不過,除此之外, 沒有什麼特別啦,勉勉強強可以算是一個近乎正常的女孩子啊。" 說著時我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Ryo。 這時,Ryo突然感嘆一聲,說: "是的,這幾年來她的而且確是這樣子的,但是你知道嗎? 她小時侯不是這樣子的啊,她小時侯很溫柔很和藹可親呢。" 很溫柔???很和藹可親??? 原來,久不久便喜歡拿著木劍像癲婆發瘋一般的女孩叫溫柔, 現在的日本人的Taste真的難以捉摸,怪不得他們那麼喜歡玩滴蠟啦。 Ryo繼續說: "記得和Jun第一次見面時是在一個大人們談生意的那種Party內, 那時,我們都還在念小學,Jun來到日本還沒有兩年.............." 喂,架仔,我沒有興趣聽阿純和你的愛情史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想聽聽阿純小時侯在日本的往事) Ryo看著遠方的一個小女孩,好像在看著阿純小時侯似的說: "我記得那時侯,Jun就像這個女孩,靜靜地獨個兒坐在一旁。 由於大人們都忙著和其它人打交道,所以任由我們小孩子四處亂走, 那時侯我看見Jun好像很孤獨似的,於是我便走上前和她說話.........." 這時,我插咀說: "那時侯阿純和你都多大呢?" Ryo回答: "那時Jun應該是八歲,而我應該是十一歲。" (哼!原來你是趁阿純當年年少無知,欺騙未成年少女) Ryo繼續說: "當我上前和她說話時,她好像很害怕似的,只是支吾地回答我的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剛從香港回來的中日混血兒,所以日語不太好。" Ryo停了停,說: "所以,那天和Jun分別後,我便用了三個月時間,努力學好廣東話。" 我不相信地問: "三個月?你說笑嗎?三個月如何學好廣東話啊?" (如果是廣東話追女速成班,我想那還可以) Ryo笑著回答: "這個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說,因為我是天才兒童, 智商有180,所以三個月時間已經足夠了。" (Oh! My God! 原來我的對手是金田一啊!) Ryo沒有理會吃驚的我,繼續說他的"情屎": "當我學好廣東話後,我便趁著下一次Party時,立即用廣東話和她說話, 那時她又高興又吃驚,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 我問他: "你就這樣漸漸和她成為情侶?" Ryo點頭說: "可以說是吧。在這之後的幾年裡,我一邊教她日文,她也一邊教我中文, 然後不知怎的,我們竟然拍起拖來。" 頂!你這傢伙!竟然說得和阿純拍拖好像不是怎麼一回事似的! 你知道我們學校曾幾何時有不少人為追求阿純而搞得滿城風雨嗎!? (當然,把學校搞得滿城風雨的,我是首選一人) Ryo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 "其實Jun在某一個程度上,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只要她知道你是真心對她好,她也會待你很好的,知道嗎?" (是嗎?但是我撫心自問,我待阿純一直也很好啊, 為何我得到的只是慘死收場,是因為我不及Ryo你英俊的關系嗎?) Ryo說完,便沒有發出聲音了。 我也沒有發出聲音,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對我說這些話。 突然,我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於是我立即問: "是了,阿純來了香港這麼久,為什麼你現在才來找她呢?" (雖然我對Ryo有點不滿,但是我始終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Ryo看著我,問: "Jun她沒有告訴你嗎?" 我裝作地說: "沒有啊,也許她忙著和你拍拖吧,嘻嘻。" (老實說,我有時侯真的覺得我自己"好狗") Ryo沉思了一會,回答: "其實,在過去一年內,我都身在世界各地流浪, 所以我連Jun的父母離婚,Jun來了香港的事也不知道。" 我越聽越不明白,於是我立即追問: "等等,阿純她不是寄了一盒巧克力給你嗎? 既然你一直在流浪,那麼......................." Ryo立即回答: "其實Jun寄給我的那盒巧克力,是一盒像徵分手的巧克力。 因為她認為她已經來了香港,所以早晚要和我分手, 但是由於我正在流浪的關系,所以她便寄了那盒巧克力到我無人的家, 我是在個多星期前回日本時才發現的,於是我便立即趕來香港。" 什麼..............................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開始便打算和Ryo分手嗎?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直也不知道也不期望Ryo會來香港找她嗎? 那麼............我不是一直便錯怪了她嗎? 那麼............阿純她原來這星期來都無辜地受著我的奚落嗎? 天啊!我真是一個低能無聊弱智戇居的白痴仔呀! 這個時侯,Ryo突然仰頭看著天空,嘆氣地說: (真心話,我現在真希望有一篤雀屎跌落他的口中) "其實,我這次真的不應該來香港找Jun。" Ryo站了起來,向我行了個禮,說: "總之,以後一切便拜托你了。" 說完他便慢慢地走了,只留下我一個靜靜地坐著。 我一直想著Ryo的說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我才回復意識大叫: "喂!拜托什麼?拜托我放篤雀屎落你的口中嗎?" 我想,Ryo應該不是拜托我照顧阿純吧?
第二節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 接下來的數天,阿純都在留院中。 我始終沒有去探阿純,因為我已經不知道我應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她了。 去愛,我又不太肯定;去恨,我已經沒有理由了, 現在對於阿純和我之間的關系,我開始覺得很糢糊了, 我真的希望現在會有一個人告訴我,究竟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星期六的下午,我,阿俊,Kent,小平正在我家打麻雀, 阿離,阿瑤和阿玲則在廚房"玩"煮飯仔。 小平打出一萬,說: "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既然阿純都不要我了, 我今天就贏過夠本,當作打和吧!" 在小平上家的Kent立即說: "想贏,好難啊,我一定要誅死你,誅死你!" 小平立即反擊說: "想誅我""雀王龍平""?好!我就看看你這個黑人Kent如何誅我吧!" 當小平說完後,Kent立即雙眼發光地看著阿俊和我: "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替這隻雀王拔毛吧!" 唉,既然Kent開到"眼",小平,願主祝福你吧。 在廚房的那一邊,突然傳來阿離的聲音: "阿瑤,你去陪Kent吧,這兒有我和小玲便夠了。" 於是,阿瑤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像小鳥般靠在Kent的身邊。 (可惡呀!好嫉妒呀!我也想要一個女朋友呀!) 老實說,近來阿瑤和阿離的關系突然變得好好多了, 這個也許是因為阿瑤和Kent拍了拖, 所以阿瑤在阿離的"情敵"名單上除了名的關系吧。 不過無論如何,阿離的情敵是全港成千上萬的"阿俊Fans'Club Members", 她有可能把這些癲婆除名嗎? 看來,願主也祝福一下她吧。 這時,阿玲走過來,把飲品放到我們側邊。 (當然,Kent那杯是放到他的私家看護阿瑤手中) 然後,阿玲走到小平和我之間,坐了下來。 我偷偷地看著阿玲,想到我應該選擇阿玲或是阿純的問題。 其實我知道,如果我選擇阿玲的話, 我未來的婚姻生活一定有如童話一般地美滿。 可是另一方面,我總是覺得阿純和我之間好像有什麼連系著似的, 即使她為人如何刁蠻,任性,變態,和有毒打我的傾向, 我還是對她有著一種放不開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我有被虐待狂的關系嗎? 約干個小時後............. 小平不相信地看著桌子上的麻雀,抱頭大叫: "我雀王龍平縱橫中國,香港,加拿大這麼多年, 今天竟然打了二十四圈都沒有開過""糊"", 沒有可能的!絕對沒有可能的!" Kent冷笑地說: "Hey,雀王,無論有沒有可能,你欠我們的一萬零二十一元, 明天請如期交錢啊,不然的話,我便將剛才拍下的, 你那穿著(話劇組用)春麗服裝的錄影帶公諸於世啊!" 小平憤怒地看著Kent,大叫: "黑人Kent,你好毒啊!快還給我啊!" 跟著,小平便向著Kent衝過去,然後............. 唉,算了,又是三頭龍大戰哥斯拉的那種情景,不提也罷。 (希望三頭龍和哥斯拉大戰時,不要搗亂我的家啊, 不然當我父母從長州回來時,到時就是我大戰三頭龍和哥斯拉了) 當Kent的食指和中指叉著小平的鼻子,小平的手掌也插進Kent的口中時, 我往屋內四處一看,突然發覺阿俊不見了。 (阿俊輕功果然了得!他不做賊的話,對社會來說實在是一個損失) 我只看見在不起眼的一角放著一張紙條,寫著: "我去超級市場買些東西,BY 俊。" 什麼?!竟然不叫我陪你一起去!?阿俊你有當我是兄弟嗎? 我怎可以讓我最好的朋友獨個兒寂莫地去超級市場買東西啊! 要去便一起去嘛! 因為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買但是又沒有錢啊! 於是,在不讓阿離知道的情況下,我也偷偷地走了出去。 (親愛的雪櫃,你不用再挨餓了,我回來時一定會餵飽你啊) 當我以"神速"衝到街上時,我看見阿俊正在不遠處走著, 我立即衝上前以一個非常漂亮的"迷魂鎖"鎖住阿俊,笑罵著說: "可惡呀,你這傢伙買東西也不叫我陪你,實在太過份了!" 阿俊驚奇地回答: "是阿藍嗎?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基佬""呢。" 我用力一鎖,笑著說: "如果是基佬的話,我現在抓住的一定不是你的頸呢! 是了,都已經七點了,阿玲她們也快弄好晚飯了,你還去買什麼東西呀?" 阿俊淡淡地說道: "我去買Cheese cake罷了。" 我奇怪地問: "Cheese cake?你不是不吃Cheese cake嗎?" 阿俊從我的"迷魂鎖"掙扎了出來,說: "但是Kent,阿瑤和你都喜歡吃嘛。 自從Kent和阿瑤拍拖後,我們都沒有正式慶祝過呢, 今天正好趁著這麼多人,一起慶祝吧。" 我定定地看著阿俊,感動地說: "你這傢伙太過好人了。" 阿俊笑了笑,沒有回答;於是我推著他,大叫著說: "好吧,那麼我們一起去買吧! 這個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Kent和阿瑤吃好了。" 然後,阿俊和我便飛快向超級市場方向走去。 一會兒後,我高興地抱著大堆東西從超級市場裡走出來, 阿俊則拿著Cheese cake,跟在我後面說: "阿藍你真是,你竟然只給我半個Cheese cake的錢就算了?" 我回頭說: "我剛才只是說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罷了,沒有其它的嘛, 哎也,阿俊你生於帝皇之家,有空就應該多些救助朋友嘛。"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唉,算了算了,你和Kent總是這樣的,不過, 反正由小到大我也習慣這樣的事了。" 我看了阿俊一眼,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問: "阿俊,我有點事想問一問你呢。" 阿俊微笑著說: "嘻,想借錢嗎?好吧,這次想借多少呢?" 我回答: "錢我當然要問你借啦,因為反正我借了也不會還了。 但是我想要問的不是借錢呀, 我只是想問究竟情人節那天你對Kent到底說了些什麼呢?我好想知道啊!" 阿俊聽後,定定地看對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啊,沒有什麼特別事呢,別在意啊。" 說完,阿俊便繼續向前走了。 哼!沒有什麼特別事?信你才怪呢! 不過,既然阿俊你不想說,那你現在別說好了。 最多今晚灌醉你,然後嚴刑迫供! (滴蠟好嗎?不過我較喜歡用鞭啊,狼牙棒也不錯) 阿俊向前走了幾步後,我立即走在他面前,又問: "阿俊,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俊突然變得煩燥地大叫: "我都說過我沒有對Kent說過什麼特別事了!你不要再問好不好呀!" 我嚇了一跳,說: "嘩!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凶啊?你姨丈到嗎? 而且,我并不是想問這個問題啊。" 阿俊看了我一眼,回復平靜地說: "對不起呀,那麼............你想問什麼問題呢?" 我不好意思地說: "你突然問得這麼直接,叫人家怎麼回答你呢,好難開口啊。" 阿俊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掉下一句"去食屎吧"便走了。 為什麼阿俊今天這麼煩燥呢?我自問沒有做錯什麼事啦, 難道他的姨丈真的來了? 我再走上前,對阿俊說: "好啦好啦,對不起呀,我正正經經問你吧。" 阿俊停了下來,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問題。 我正經地問: "其實你認為我應該選擇阿玲好呢,還是阿純好呢?"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又是這個問題嗎?" 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阿俊繼續說: "其實我說誰都沒有關系,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 自己最喜歡的是誰,和自己最想一起的人是誰,不是自己最清楚嗎? 你為什麼走來問我呢?" 我支吾地回答: "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我自己也糢糊了............" 阿俊拍一拍我,語氣突然變得沉重地說: "老實說,在愛情的觀點來說, 我覺得如果能夠選擇一個你自己不會後悔,而對方也不會後悔的人, 這樣便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自己不會後悔?對方也不會後悔? 等等,阿俊這種說法,是暗示我應該選擇阿玲嗎? (因為選了阿純的話,將來極有可能被殺,到時在黃泉之下一定會後悔) 我想了想,說: "我知道我選擇阿玲的話,我將來一定不會後悔,可是.............." 阿俊看著我,問: "可是什麼?" 我看著阿俊,一時答不出來,腦中只是不斷地想:是呀,可是什麼呢? 過了一會,我低下頭,坐在街上,沮喪地說: "其實,我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 阿玲這麼好,又是我最好的兒時玩伴,而且我又不是不喜歡她, 為什麼我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地去喜歡她呢.............." 阿俊也坐下來,簡明地說: "因為你最喜歡的不是她。" 我聽後,驚奇地看著阿俊。 阿俊繼續淡然地說: "因為由始至終,都有一個人緊緊地抓住你這個白痴仔的心靈, 即使她如何對你拳打腳踢,呼呼喝喝, 你卻仍然默默地忍受著,而且,你也默默地去關心她的一切一切。" 我看著阿俊,不相信地問: "你是說,我最喜歡的是阿純?" 阿俊笑了笑,回答: "不是嗎?阿純對你這麼差,你卻仍然一直對她這麼好, 也因為她而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喜歡阿玲,如果你最喜歡不是她的話, 我實在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我聽完阿俊的說話後,心裡不斷想起和阿純以前所發生的事。 和阿純第一次見面時是開學時的早上,那時我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吸引, 可是第二眼就被她的恐怖性格嚇呆了。 之後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的到來,再好不容易再和她混熟, 期間受盡千盤折磨,有幾次還差點送命呢! 雖然如此,但是至少我和她的關系也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知道她的事了, 而且,雖然絕無僅有,可是我也發現阿純也有溫柔可愛情的一面呢。 本來阿純和我的關系應該越來越好,但是阿玲的出現, 令到我開始迷茫了,我開始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 後來,更因為Ryo來到香港,更加令我對阿純感到絕望。 可是,到了現在.......................... 我竟然發覺,原來我一直最喜歡的,仍然是阿純! 阿俊的說話,對我來說,真的有如"急屎"時找到廁所一樣, 令我"矛塞頓開",好像整個人也"通"了似的。 (話說回來,阿俊今晚的說話和平時不一樣啊,他食錯藥嗎?) 可是這種"通"了的心情卻持續不了多,當我想起現在阿純和我的關系時, 我站了起來,感嘆地說: "就算我現在知道最喜歡的人是阿純也沒有用了,以現在我們的關系, 我想喜歡她也不能了,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這時,阿俊突然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我,跟著突然彈起來, 責罵地對我大叫: "為什麼不能喜歡她啊?!你現在有能力對自己喜歡的人說喜歡她, 為什麼不坦坦白白地說出口啊! 說什麼想喜歡她也不能,這種說話,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態度嗎?! 想愛一個人的話就要全力去愛,既然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做啊! 你這傢伙是無能到連這點也做不到嗎?!!!" 雖然阿俊的用意是對我好,但我也被他罵得有點火了,於是我立即反擊: "你這個愛情冷感的傢伙哪會明白現在我的感受啊!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聽後,低下了頭,雙手不斷震抖,然後突然, 他發瘋似的抓住我的衣領大叫: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我為什麼不會明白啊?! 你知道我自少便忍受這種感覺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阿俊不等我的回答,繼續像發狂地大叫: "你知道那天我對Kent說了些什麼嗎? 我對Kent說,其實我一直也是喜歡阿瑤的! 可是,由於我這種心臟病的病例,患者不出三十歲便會死了! 所以那天我鼓勵Kent,我說阿瑤最大的幸福,并不是由我給她的, 而是可以陪阿瑤到最後的他給的!" 什麼!?阿俊............阿俊原來也一直喜歡阿瑤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由於事出實在太過突然,所以我呆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這時,阿俊抓住我的衣領的手抓得更緊,哭著說: "你知道要一直扮作一個對女孩子沒有感覺的傻仔的那種感受嗎?! 你明明知道對方喜歡你,但是你又不能喜歡對方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把自己最喜歡的人讓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是如何嗎?你知道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說完,把我推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跑了。 阿俊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很快便消失於我眼前。 我慢慢地站起來,然後看著剛才阿俊發瘋時掉在地上, 那已經散碎了的Cheese Cake,感觸地說: "原來,我們的關系,一直也是那麼一塌糊塗嗎?"
第三節 喜歡你 在一個天朗氣清的下午,我放學後便往山上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回想那晚所發生的事。 那天阿俊走後,我一個人回到家中,阿離第一個問我: "阿俊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啊?" 我回答: "阿俊他有點事,所以他要先走.........." 我還未說完,阿離便像一支箭似的跑了出去,好一支快箭! 快箭走後,Kent跟著問我: "阿俊他有什麼事呢?為什麼走得那麼急促啊?" 我定定地看著Kent,想起了阿俊的說話,回答: "情人節那天他告訴你的那件事出了點問題,所以他走了。" Kent驚奇地看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你知道了嗎?" 我沒有回答Kent,我只是走到阿玲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上, 在她耳邊沉沉地說: "阿玲,對不起啊,看來,我不能延續我們小學時的感覺了。" 阿玲不相信地看著我,聲音沙啞地說: "是..............因為...........她的關系嗎?" 我看著阿玲那深不見底的眼睛,殘酷地點頭。 阿玲再也忍不住,哭著衝出門口,小平見狀也立即跟著衝了出去。 這時,屋內便只剩下Kent,阿瑤,和我三人。 阿瑤不知所措地問: "發生什麼事啊?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啊?" 我看著阿瑤回答: "有些事,阿瑤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呢。" 阿瑤聽後,迷茫地看著Kent,但是Kent也沒有給她答案。 我來到阿純家的門前。 我決定了!我要轟轟烈烈地為自己的愛情史上寫上光輝燦爛的一頁! 我不要再那麼婆婆媽媽!我要坦坦白白地向喜歡的人說出心裡的感覺!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向阿純表白! 但是,當我站在阿純的家面前,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一個足以令到我失去所有表白信心的問題。 就是,我突然緊張得令到大腸活動機能漸漸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俗語簡稱為---"急屎"。 由於在我毫無準備下,"屎"出突然,令到我十分驚徨失措, 就在我想往花園內的某一角施肥時,門口突然打開了。 華姨驚奇地問: "嘩!是你?你來找小姐嗎?" 我急促地說: "本來是,現在不是,因為有屎,想找地方放屎。" 然後,我便掉下"沉思"中的華姨,往屋內跑去。 原來,"急屎"得久不單只令大腸閉塞,也可以同時令到大腦閉塞, 因為,我竟然一時記不起阿純屋內廁所的位置! 在潛意識的驅使下,我往阿純的房間走去,因為,我記得那裡有廁所! 我一進入阿純的房間,二話不說,立即開門衝入廁所。 在一輪驚天動地的爆石聲下,我用了一分鐘釋放所有無用物質,爽呀! 當我完事起身想洗手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個比我的房間還要大的廁所,會那麼煙霧浬漫呢?有人拜神嗎? 而且,為什麼還會有那麼香的肥皂味和開水喉聲呢?有人洗澡嗎? 咦............?洗澡??? 我往左邊一看,在不遠處的玻璃門口後,有一個糢糊人影正在洗澡! 天呀!想不到我大了成分鐘便,居然不知道阿純正在洗澡! (而阿純沖了成分鐘澡,居然不知道我正在大便,我們都算失敗了) 無論如何,以一個變態色魔的立場來說,現在正是一個偷窺的好機會, 可是我今天的身份是一名純情的求愛者,偷窺這種事應該遲些才做。 當我正想打開廁所門出去時,我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 於是我嚇得走回廁所,并且把廁所門鎖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阿純!阿純你在裡面嗎?" (嘩!不好了!是暴力版的外父大人!) 阿純隔著玻璃門和開廁所門(我在兩門之間),回應: "是呀!我在洗澡啊,不過剛洗好了,有什麼事呀?" 外父大人說: "哼!華姨說那白痴仔走進來了,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阿純突然打開玻璃門衝出來,緊張地說: "什麼?!白痴仔他...............嘩呀!" 外父大人拍門問: "阿純!發生什麼事啊?!" 阿純鎮定地回答: "沒有什麼事啊,只不過聽到他來了,太過氣憤罷了,是了,爸爸, 你快些往其它地方找他吧,找到他的話記得替我打他啊!" 一聲抽劍聲響起,跟著外父大人說: "打他?嘻嘻,把他斬開做人肉sashimi還差不多。" 然後,他便開門走了。 我呼了一口氣,對被我情急之下壓著的阿純說: "多謝啊,阿.............哎唷!" 阿純一拳打進我的肚中,憤怒地說: "快說!你何時進來的!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著身上只圍著毛巾的阿純,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坐在阿純的床上,對廁所內的阿純說: "經過就是這樣,所以呢,我什麼也看不見啊。" (各位,你們相信嗎?我自己也不信啊) 阿純從廁所內開門而出,用梳子指著我的鼻說: "你真的沒有偷看我洗澡?" 我驚慌地回答: "都..........都說沒有啊!" 阿純用梳子梳著頭,用質疑的眼光問: "想也沒有想過?" 我低下頭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 "嘻嘻,一點點啦,不過我...................." 我還沒有說完,阿純一邊大叫"去死吧",一邊把梳子向我"飛"過來。 看來,阿純的傷已經好得八八九九了...................哎唷! 當我以為阿純有進一步攻勢時,她突然平靜地問: "白痴仔,你今天來做什麼?你不是十分憎恨我嗎?" 我看著阿純,腦中想起對阿純的種種不是,不知怎的, 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我說: "我和Ryo談過了,他說............." 阿純打斷我的說話,說: "不要再說他了,他已經走了,去了中國繼續他的流浪生活呀。" 我點頭,看著阿純說: "阿純,對不起呀,我.................." 阿純再次打斷我的說話,笑著說: "嘻,對不起什麼呢?你沒有錯啊,我一直這樣對你, 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我繼續看著她,沒有說話,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去回應她了, 這種沉默持續了一分鐘.............. 阿純突然把梳子和電風筒拋給我,紅著面說: "我的頭髮濕了,你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幫我吹干頭髮呢?" 我立即笑著點頭。 阿純坐在地毯背對著我,我正在拿起她的頭髮吹干。 我對阿純說: "阿純,你知道嗎?你的頭髮真的很漂亮啊。" 阿純笑了一聲,問我: "我只是頭髮漂亮嗎?" 我回答: "怎會呢,阿純你由頭到腳都很漂亮呢!" 阿純抱著雙膝,輕聲地說: "可是,我的內心一點也不漂亮呢。" 阿純仍然是背對著我,繼續說: "像我這個常常動手動腳,野蠻,任性,不理會別人感受的人, 你一定覺得,和我相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比起來,小玲的性格比我好好多呢。" 雖然我非常同意得要命,但是我卻說: "沒有這回事,阿純你和藹可親,比獅子老虎善良很多啊。" 阿純回過頭來,不高興地說: "白痴仔你的說話真的又假又低能啊!" (阿純的性格果然差勁!) 阿純沒有理會我,伏回膝蓋說: "其實,我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阿純的聲音變得沙啞地說: "我其實也不想變得那麼野蠻任性的,如果不是爸爸媽媽說要離婚, 如果我不是想他們多些關心我,如果我不是一直心情不好, 如果我可以安慰我自己.........................." 淚水從阿純的膝蓋流了出來,流過她的腳,落在地毯上。 阿純轉過頭來,哭著說: "其實,我也許可以變得像小玲那樣關心白痴仔你的!" 說完她又伏回膝蓋中了。 我看著那不斷流在地毯上的淚水,放下了梳子和電風筒。 聽見阿純泣不成聲的哭聲,我不禁掃著她的頭,安慰她說: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阿純沒有理會我,仍然是獨個兒的哭著。 看見阿純這樣,我不假思索, 從後緊緊地抱著阿純,把頭埋在她的頭髮中,在她耳邊說: "沒有關系,關心我也好,不關心我也好, 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最重要的,是無論你如何對我, 我也會全部接受,因為..............................." 我緊緊地抱著阿純,肯定地說: "我喜歡你!" 阿純轉過頭來,哭得更加厲害,然後,也緊緊地把我抱住。 這時,我聽到有一道關門聲,跟著有輪椅聲和金屬撞擊聲, 不過,我沒有理會了,因為,現在這一刻只屬於阿純和我。 我小時侯常常在想, 我究竟能不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呢? 就算找到,我能不能鼓起勇氣表白呢? 而就算能夠鼓起勇氣表白,對方又會不會喜歡你呢? 原來,全部都可以的.................. 只要不是只喜歡一個人的外表,而是全心全意去了解自己喜歡的人的話, 是可能的,可能的!
第十六章 生離死別 第一節 我有女朋友 我和阿純拖著手步進了幽暗的公園。 哈哈,我陳近藍一世英明,現在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女朋友, 有人幫我陳家傳宗接代,相信我都算對得住烈祖烈宗吧。 由於越想越高興,所以我忍不住對阿純說: "噢,我的純妹妹,來啊,和你的藍哥哥先到草叢邊幹點正經事吧。 要是不喜歡草叢邊的話,公廁也可以,不過我較喜歡男廁啊," 尤其是男廁最後的那一格啊。 " 阿純紅著面地點頭。 就在我正想將阿純推倒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叫喊聲: "畜生!住手!" 我一邊轉身一邊大叫: "可惡!是哪個賤人在叫啊?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呢?" 聲音的主人冷冷地說: "一拳打死人?是說我嗎?" 他邊說邊從黑暗的樹林走出來,當我慢慢看清楚他時,我才發現, 他..............他...............他竟............... 竟然是...............是............... 爺爺!!! 我嚇得大叫: "喂!我沒有集齊龍珠啊!照道理你是不可能復活呢!" 爺爺生氣地指著我大罵: "是你這不肖子孫氣得我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你這畜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戒! 而且現在還和這個有日本血統的女孩鬼混! 畜生!你這個畜生!" 我立即作出反擊: "喂喂,不要叫我畜生好嗎? 別忘記你是這個畜生的爺爺呢。" 爺爺聽後更加生氣,大叫: "可怒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看招!陳家不傳禁招---瞬擊!" (* 註:瞬擊,即是"瞬間突擊"的意思, 是一招將全身體力全部爆發的招式。 首先將全身力量集中於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份,再以這部份以神速撞向對方。 雖然這招快而準且勁,但出招後出招者也會因此而暈倒, 而且由於姿勢異常難看 (可能會---因為你可以集中力量於一些不雅地方,例如"胳甩底"), 所以由盤古初開開始,就已經被禁用了。) 當我想到這招的破壞力,和爺爺的攻擊習慣時, 我就忍不住用雙掌護著雙pat,但是由於這招奇快無比, 爺爺的頭已經以極速撞向我的pat pat了! 真想不到爺爺竟然以頭撞pat pat,真絕! (給我人生最大解慰的屎坑,永別了!) 眼看頭與pat pat快要做第一次"接觸"時,一把柔和的聲音不斷叫我: "阿藍阿藍阿藍............................" 我嚇得站起來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碰我的pat pat!那會很痛的!" 當我大叫過後,我才發覺,全班都在看著我,呼,原來是發夢。 老連這超級賤人哪會放過這機會,立即說: "上堂時睡覺,你真的很過份呢! 不過,你說什麼pat pat很痛,你發夢去""基""bar的男廁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的而且確是發夢去了男廁。 我往阿純那邊看了一眼,她也看著我, 并且取笑地看著我,口中笑說著"活該"兩個字。 我作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然後示意她繼續上堂,免得被老連責罵; 她看後向我伸了伸舌頭,然後便繼續上課了。 我突然覺得,有了阿純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世界也是美好的。 當我坐下來後,阿玲也取笑著我說: "發了個惡夢,被怪獸吃進肚子裡嗎?" 我微笑著點頭。 當初我向所有人宣佈阿純和我拍拖後,最大反應的人是小平。 我記得那天放學後,在只有我和阿純的班課裡,小平突然衝進來, 雙手用力抓住我的頸子不放,好像想要殺死我似的。 他一邊用力捉著我的頸,一邊怒罵: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姐姐?!為什麼?!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反抗,因為我問心有愧。 這時阿玲也衝進來,向著小平大叫: "小平!停手啊!這種事是不能以暴力解決的!" 阿純取出木劍,也緊張地大叫: "你再不放手的話,我不會客氣了!" 小平聽後,更加用力地捉著我的頸,也更加憤怒地說: "你死了最好!你這人渣死了最好!" 最後,阿純的劍像雨點般向著小平擊去。 但是,小平好像瘋了似的,只顧緊緊地捉著我的頸不放。 終於,在缺氧的情況下,我本能地向小平的肚皮重重轟去, 小平立即像斷了線似的遠遠地飛開,暈倒在地上面。 阿玲即時上前察看小平,在確定小平沒事後,向我道歉地說: "阿藍,對不起啊,我............................" 不等阿玲說完,我立即說: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你對我這麼好,我卻.............我.............我........ 總之,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阿玲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站起來,嚴肅地說: "如果你讓我打一下,我就原諒你這個朋友。" 我不明白地重復: "讓你打一下?" 這時,阿純突然用木劍敲打我的頭,說: "死蠢!小玲意思是如果你讓她打一下,你們便可以再次成為朋友呀!" 我聽後立即把面伸到阿玲面前,微笑著說: "那麼你放心打吧。" 阿玲一邊笑著,一邊輕撫著我的面。 (Yeah!不單被人寬恕,還被阿玲撫摸,這種感覺比做Duck更好) 這時,阿純突然走過來對阿玲說: "這傢伙害得你這麼慘,你怎可以這麼容易放過他啊! 讓我幫你出一口氣吧!看我偷學爸爸的絕招!秘劍真武破!" 我嚇得大叫: "喂喂喂!好歹我現在也是你的男朋友啊!喂!呀!好痛啊~~~~!" 雖然日子和以前一樣悲慘,但是我現在在悲慘中找到快樂。 (聽起來真像SM) 放學後,我和阿純拖著手回(我的)家。 我一邊行一邊看著哼著歌的阿純,口中不禁又笑了起來。 這一個月來和阿純一起的每天都好像發夢似的甜密,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快樂,那麼幸福, 我好像已經找到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我存在的意義。 突然,阿純拍了我的咀巴一下,笑罵著說: "死白痴仔,你又在傻笑什麼呢?一定又是想著一些""咸濕""事吧。" 我不高興地回答: "我都說過不要再叫我白痴仔,叫我阿藍,又或者藍哥哥啊。 哪有女朋友白痴仔前白痴仔後的叫自己的男朋友啊!" 阿純依畏在我的肩上,甜甜地說: "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因為我的男朋友真白痴啊, 連一個這麼變態,粗魯的女孩也喜歡,他不是白痴是什麼呢?" 我也把頭埋在阿純的頭髮中,笑說著: "是啊,我也真夠白痴啊,居然喜歡上你, 而且,是用了全部的感情去喜歡你。" 阿純聽後,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當我想向阿純吻下去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小女孩的聲音: "媽媽,為什麼前面那個非常漂亮的姐姐拖著那個哥哥呢? 他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那個姐姐拖著他呢?" 小女孩的媽媽溫和地說: "恩恩,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面有很多不幸的弱智兒童, 他們一出生智商就比別人低,需要別人的照顧, 你看看那個哥哥就是好例子了。" 小女孩回答: "我明白了,那那個姐姐拖著那個弱智哥哥,是因為她要照顧他吧。" 說完後,這個身高不足四尺的小女孩跑過來,抬起頭對我說: "弱智哥哥,放心,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呢?" 我笑了笑,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說話。 小女孩聽後立即跑回她的媽媽那兒,開心地說: "媽媽,那個弱智哥哥叫我幫她做一件事呀。 小女孩的媽媽笑著問: "什麼事呢?是叫我們捐錢嗎?" 小女孩天真地回答: "不是呀,她是叫我對你說, 你這個百佳杏家橙,XYZ@%&123456789,花橋!" 小女孩的媽媽聽後,驚訝地看著我。 (她是否驚訝為什麼一個弱智兒童竟然會說出超過十八字的粗口呢?) 我看著她,受不住笑了起來。 阿純不高興地指著我的鼻子,說: "白痴仔,下次不準你教壞人家的小孩呀!" 我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再看了看阿純,笑著說: "好好好,我不教壞人家的小孩,只會教壞你和我的小孩,ok?" 阿純聽後立即獨個兒走開,面紅著說: "死白痴仔,你妄想吧!我才不會讓你碰我呢!" 我妄想?是嗎? 在床上,我辛苦地大叫: "阿純啊!我不行了!我..........我.........." 阿純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繼續大叫: "阿純!對不起啊!我忍不住了!我要..............." 阿純一巴掌打過來,帶點生氣地說: "死白痴仔!你在叫什麼?!很煩啊!" 我抗議地說: "我真的受不了啊!你說啦,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躺在床上, 你認為他們應該做什麼呢?" 阿純笑咪咪地說:。 "好像我們這樣,一起看""日劇""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很幸福嗎? 有女朋友一邊陪你看""日劇"",一邊教你日文。" 我不高興地說: "老實說,我現在比較喜歡你陪我在床上玩自由博擊呢。" 阿純她用手指向我的前額彈了一下,說: "為什麼你們男孩子總是這麼好色呢?" 我理直氣壯地說: "這不是好色,是本能,男人應有的本能。" 阿純看著我,用手掌掩著口,偷笑地說: "男人應有的本能?你這死低能白痴仔也有嗎?" 身為男人,是不能給別人小看的,尤其是自己的女朋友! 於是我示威地大叫: "當然有啊,至少一個男人應有的東西,我都一應俱全, 我至少也有成為一名變態強姦犯的資格啊!" 阿純聽後,立即跳了起來捧腹大笑,而且是笑到淚水也流出來的那種。 最後,阿純再次躺在床上,身體成"大"字形,邊笑邊說: "好啦,接下來你做什麼我也不介意............ 假設你是變態強姦犯啦,現在有一名可憐少女不幸被你捉著, 身為變態強姦犯,也是男人的你,有能力做什麼呢?" 阿純說完,立即嘲笑似的看著我。 哼!少看我!兄弟!拔劍示威! 我以雙手按著阿純兩腕,奸笑地說: "這是你自找的啊,不要怪我啊!" 阿純仍然是笑咪咪地說: "好!就看看你這隻死白痴色魔可以做些什麼。" 我從上面看著身穿校服的阿純,吞了吞口水,準備上了! 但是,當我看見阿純那副對我微笑著的面孔時, 身心都軟了下來,我抓住阿純兩腕的手慢慢地放開。 唉,為什麼我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呢? 老實說,我真的覺得如果我滅絕人性的話, 雖然良心上會不好過,但是肉體上一定愉快得很! 阿純見我這樣,立即以勝利者的姿態說: "嘻嘻,早說過你是一隻無用的死白痴仔啦。" 我聽後,不知怎的,突然火起三丈,再次將阿純兩腕捉緊, 而且,奮不顧身地向阿純撲下去.......................... 在送阿純回家的路上,阿純擁抱著我,溫柔地說: "白痴仔,你對我真好。" 我定定地看著阿純。 阿純繼續說: "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做,你真的對我很好。" 我聽後,哭著地說: "但是我對我自己不好啊! 我竟然在快要侵犯你時對自己pat pat使出一點爆破! 現在死啦,我至少要告別屎坑三天,爺爺的惡夢靈驗了!" 阿純撫摸著我的頭,安慰地說: "啊,乖乖不要哭,現在這才是我喜歡的白痴仔嘛。" 我繼續可憐地哭著,感懷"傷勢"。 突然,我想到什麼似的,問阿純: "阿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純把我抱緊了一點,回答: "問吧死白痴仔,你現在問我什麼,我也會答你的。" 我立即問: "其實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呢?" 阿純向我的面靠過來,笑說: "喜歡你夠白痴,夠低能啊。" 我不相信地說: "你不是說真吧?那麼青山裡頭有很多像我一樣啊。" 阿純摸著我的面,柔柔地說: "但是他們瘋得來,沒有像你這麼傻得可愛, 沒有你你這麼傻得對我那麼好,那麼真嘛。" 這時,我們已到了阿純家的門口。 阿純輕輕地在我的唇上面吻了一下,說: "好了,快些回家溫習吧,別忘記明天有Quiz啊。" 我對阿純笑了笑,點頭說知道。 當我轉了身,正想跑時,阿純突然說: "白痴仔,如果我不在,你會寂莫嘛?" 我立即回過頭,緊張地問: "你說什麼?" 阿純重復地說: "如果我不在,你會寂莫嘛?" 我身子抖震地說: "你.......你不是要回日本吧?雖然你父母現在和好如初,但是........" 阿純見我這樣,取笑地說: "哈哈,我只不過好奇問問罷了,看你驚成這個樣子.............. 白痴仔你放心,無論我去到那兒,我也會抓住你不放呢。" 阿純走過來捉著我的手,靜靜地說: "真的,無論我去到那兒,我也會自私地抓住你不放, 永遠不放,自私地................................." 我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突然,阿純拉著我,走進她的家,說: "白痴仔你還是不要回家呢,讓我幫你溫習吧。" 我看著阿純,點頭說好,然後便跟著她進去了。 我想,如果阿純真的不在,我不只會只是寂莫這麼簡單吧。
"吃吧吃吧吃吧,吃我的屎也行,那麼快走吧。" 於是kent代我向阿純編了一個籍口,然後我們三個便走了。 (好!拯救Cassidy計劃正式開始!) "傳說中有一個邪惡地方叫旺角,在旺角的一間茶餐廳內, 正有兩大班壞人準備進行一場大戰。 而由於在茶餐廳內有一名少女被無辜捲入這場大戰之中, 維護正義的少劍三淫..........不,是三人組, 便決定去勇救這名無辜少女啦。" 我對著面前的小孩子說道。 小孩子好奇地問: "所以你們三淫組便藏在這裡啦?" 我沒氣地說: "是三人組呀........所以你不要告訴人家我們在這裡呀。" 小孩做出一個明白的神情,然後便靜靜地走開了。 呼...........終於打發他走了,這小孩真麻煩。 我轉身問Kent: "現在情況如何呀?" Kent看著我: "不要出聲!現在兩邊人馬少說也有五六十人,想死嗎?!" 阿俊也看著我們: "我看,不如我們報警吧,這個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Kent的眼睛急急地轉: "不行呀!Cassidy也在的。" Kent說完便看著在人群中的Cassidy。 由於他們兩大班人各站在一邊,兩個龍頭坐在椅子上, 互相數著對方的不是,好像電影中那樣似的, (我一直以為港產片Cheap,原來港產片是模仿得那麼"Pro"的) 我們都不敢靠近拉Cassidy出來。 偷看了許久,他們仍未動手,唔....這樣收場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個人的一句說話, 竟然成為一場混戰的導火線。 只見Cassidy突然說: "It's so boring,究竟你們打不打的呀,無蛋嗎?" Cassidy那邊的龍頭奇怪地問: "蛋?什麼蛋?" 另外那邊的光頭大佬大笑地說: "他是說你無膽呀!死蠢!" 正所為人要面,樹要皮,大佬愛面又愛皮, 被人這麼一陣挖苦,即時反面大叫: "寸我?兄弟!上!" 於是,一句有蛋無蛋,就做成一場混戰的導火線。 只見場中所有人都拿出武器來,他們有些拿著牛肉刀, 有些拿著狼牙棒,有的更加誇悵, 竟然拿出一比一自制"絕世好劍"以及"雪飲狂刀", 同時也有"驚寂","天刃貪狼","英雄劍"等出場.......... (難道現在是上演" 風雲之古惑仔 7 "?) 咦?奇怪?為什麼唯獨是沒有我的最愛"天罪凶獸"呢? 難道是制作成本太昂貴的關系嗎? Too bad, Too bad。 就在我正在嘆息看不到我至愛的天罪出場時, Kent突然大叫: "Cassidy!Watch Out!" 原來Cassidy那邊正有人拿著"兩極劍"向Cassidy劈去, (嘩!連"兩極劍"都有?!正呀!) Kent立即衝上前以連環兩個Side Kick把對方重重踢開, 然後關心地對Cassidy說: "你沒有受傷吧?" Cassidy先是驚嚇Kent的突然出現,待定一定神後, 既開心,又慚愧地問: "你特意來找我?" Kent一邊摸著Cassidy的頭,一邊點頭。 Cassidy感動得立即抱著Kent哭了出來。 (唉,是你自己硬要來,現在又做得好像很委屈似的, 女人和妹妹這東西果然麻煩) 這時,突然有人閃出,并且以牛肉刀高速地向Kent背後斬去! 當我站在遠處,以為Kent就此一命胡烏呼的時侯, 原來阿俊已經一早無聲地走到Kent身後, 舉臂以左手硬擋此刀! 當刀斬中左手的同時,阿俊立即用右手打出上勾拳KO對手,厲害! Kent見後立即轉身一邊護著阿俊,一邊急問: "阿俊!阿俊!你沒事嗎?!!!" 阿俊右手按著不斷流血的左手,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是他仍然搖頭示意沒事。 由於太多人太混亂的關系,Kent只能夠站在他們面前, 把接近的人打開,而衝不出來。 這時,我正在被五六個拿著自制"絕世好劍"的人圍著, 由於對方佔有兵刃之利,我一時抽不了身救人。 (早知小時侯就跟太行山何伯練他那個什麼"不傳布技", 現在就可以把他們全部立即解決) 越來越氣,我腦海突然一閃,立即運勁於左右手食指上, 然後瘋狂地使出"一點爆破"破壞,或格開他們手上武器, 再以左右腳輪流踢出"百連擊"擊倒他們。 (當然,攻擊目標仍然以Pat Pat 為主,because I like it) 不消一會,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把在場所有人, 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全部擊倒在地上! 噢,爺爺,不要怪我,我這樣做,不單為了救人, 同時,我也要證明我們陳家是絕對天下無敵的,嘩哈哈哈! 當我正在獨個兒發笑的時侯,我身後突然發出"砰"的一聲, 我轉身一看,發覺那光頭大佬一邊痛苦地摸著他自己的Pat Pat, 一邊用手鎗指著我,憤怒地問: "XUZ%#@,你這PK是誰?竟敢打我!" 死啦.........er.........以前在公園學武的時侯忘記問爺爺, 究竟"神速"快還是子彈快呢?還有, "一點爆破"這招可不可以用來破子彈呢?如果我看到子彈的話。 我害怕地問他: "你........你不知道.......香港私藏手鎗是犯法嗎? 最高刑罰聽說可以監禁十年,罰款十萬.............. 老友,坐監事小,罰錢事大,來,聽我說, 把手鎗收起........來........大家都是好朋友........" 光頭大佬向天開了一鎗,大喊: "收聲!你當我是白痴嗎?!" 我立即嚇得連聲音也不敢出。 突然,光頭大佬用鎗指著Cassidy,憤怒地說: "還不是你這八婆!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打不成! 如果不是你!哪會走出這個白痴仔出來把我們全部打倒! 如果今天不給點教訓你們,我哪有面出來""行""啊!" 說完,他立即用鎗指著Cassidy雙腳。 這時,Kent像瘋了似的,竟然可以用比"神速"還要快的速度, 一邊衝,一邊大叫: "我不會讓你傷害Cassidy的!" 話未說完,已經把光頭大佬撞開了。 只見光頭大佬像被Kent Home Run似的,向遠方飛去,強呀! Cassidy緊張地衝上前扶著Kent,擔心地問: "Kent哥哥!Kent哥哥!你沒事嗎?!!!" Kent捉著Cassidy的手,溫柔地笑說: "Don't worry, 你Kent哥哥我沒有那麼容易有事的..... Hey, 記得小時侯我們迷路時,我..............小心!!" 然後他立即轉身擁抱著Cassidy,因為, 光頭大佬被Kent撞倒地上後,正用鎗指著他們兩人! 說時遲那時快,當Kent擁抱著Cassidy時侯,一條人影, 突然走到Kent面前大叫: "可惡~~~~~~~~!Kent你不可以有事的!" 原來是阿俊! 這時侯,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與勇氣,大叫: "死光頭佬!看招!陳家不傳禁招---瞬擊~~~~~~~~~!" 然後, 便以頭向光頭大佬撞去!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就在我撞到光頭大佬時.........鎗聲,已經響了........ 跟著,我聽到一聲慘叫聲,以及一陣叫喊聲................. 然後,我便什麼也聽不到,暈了過去................ 究竟是誰?是誰中鎗了?
第三節 死別 在睡夢中,我看到我們小時侯的影像................ 我看到了小學時,Kent,阿俊,阿瑤和我, 小息時在操場裡玩"猜皇帝"的情景。 我們在那間已經不存在的小學裡, 再次開開心心地玩著,過著我們無優無慮的生活.......... 我們不用擔心我們的將來,不用擔心那令人受不了的人際關系, 我們只是無駒無束地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裡, 吃著我們所喜歡的零食,玩著我們所喜歡的遊戲, 說著自己心裡想說的說話,愛著我們喜歡的人............ 那個時侯,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這個又令我想起,許多Kent,阿俊,阿瑤和我的第一次....... Kent和我的第一次去"機鋪""打機",第一次和我買"咸書"; 阿俊和我的第一次"出貓", 第一次和我一起被罰; 阿瑤上家政堂第一次弄的雲吞,非常難吃, 但是我們三個還是裝作好吃的全部吃下去。 我們四個第一次四個人一起去長洲渡假, 結果晚上因為我們怕屋內有鬼而四個人同睡一張床; 還有我們四個第一次到阿俊媽媽的公司做暑期工, 結果搞到公司天翻地覆似的................... 種種往事,突然在腦海中不斷湧現...............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誰出事了? 我記得在我使出"瞬擊"時有人中鎗, 是誰?究竟是誰? 阿俊嗎?Kent嗎?還是Cassidy呢? 可能的話,我真的希望中鎗的是我自己。 突然,我聽到一把聲音,一把非常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不斷在叫喚著我的名字,語帶凄涼。 我大叫: "是誰?究竟是誰?" 在黑暗中,一個身影突然走到我的面前,柔聲地說: "阿藍,能夠認識到你們,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事, 雖然我還想和你們在一起,但是.......但是我.......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要走了.......永別了......." 說完,這個身影便慢慢地漂開了。 我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陣的悲哀感覺, 我連忙用盡全身力量撲上前,想把這個身影捉住,并且大叫: "等等!你不能走的!你不可以走的!" 最後,我緊緊地捉著這個身影,當我看清這個身影時, 我才發覺,我所捉著的,竟然是阿純! 阿純在我懷內輕笑著說: "白痴仔,你終於醒了嗎?" 我定一定神後,我才發覺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而阿純,正坐在我的床邊。 阿純見我一面疑惑,笑著說: "因為你父母回了中國祭祖,警察們找不到他們, 於是便把我找來了。不過,你還真厲害呢, 竟然把第六十多人擊倒,更把那個光頭佬的肋骨幾乎全部撞斷, 他們說你................." 我不等阿純說完,立即緊張地問: "阿俊呢?Kent呢?他們沒有事吧?他們現在在哪裡啊!" 由於我太緊張的關系,我完全像瘋了似的大叫, 一時間把阿純嚇呆了。 良久,阿純回過神來,一面嚴肅地說: "他們..........他們一班人,包括連Sir,現在......... 在..........在..........殮房裡.........." 殮房?難道..............不可能的!!!!!!!!!! 跟著我完全失了控制,沒有理會阿純,半扑半衝的跑了出去,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我也不知怎的, 我竟然走到了殮房,看見老連他們一班人。 他們圍著一個拉了出來的雪房,在人群中, 我隱約看見阿離和阿瑤互相擁抱地哭著, 阿玲一面死寂地站在小平身後,而老連,和其它老師們, 都神情凝重地低著頭................ 我的感覺告訴我,我的其中一個好朋友, 一個由小到大都陪著我長大,讀書,嬉戲的兄弟, 一個比我的親人還要親的人, 正一個人獨自地躺在那冰冷的雪房裡.................... 我忽然覺得很害怕,我竟然不敢走上前確認.............. 然而,我終要面對事實............... 一把聲音從後叫住我: "阿藍!" 我的心跳不斷加速,因為我認得這把聲音, 一個我由小到大我都會聽見的聲音。 我一邊震抖,一邊往後轉............... 我看見阿俊正由他父母陪同下,扶著包扎了的左手, 一步一步地從門口走過來。 阿俊在這裡,那麼說.................. 我立即衝上前把老師們推開,跟著我所看到的, 是一個我非常熟悉,一個陪我走過許多歲月的人, 一個我不想看到他躺在這裡的人, 一個已經永遠離我而去,不會再和我說話的人.......... Kent......................... 只見Kent一動也不動,靜靜地合上雙眼, 和平時很多說話的他完全不同,因為,他已經不會再說話了............. Cassidy在我身後,哭著說: "Kent哥哥..........Kent哥哥他..........他........." 然後,她便說不下去,只是不斷地哭著。 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搖著Kent冰冷的身體說: "喂,Kent,不要再玩了,快起來啊, 你那有這麼容易死的.........快起來啊! 你還欠我一餐飯的啊!想賴賬嗎?!喂! 快起來啊!我認輸了!你已經嚇倒我了! 不用你請客啊!喂!喂!快起來啊!" 場中所有人都默默無言,沒有人出聲阻止我。 然而,最冷靜的阿俊走過來,捉著我的手,聲音沙啞地說: "雖然我.........我想把子彈擋下, 但是子彈.........子彈竟然......竟然穿過從我腋下, 更........更打........打中了Kent........哇........" 阿俊最後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看著阿俊,鼻子一酸,忍不住擁抱著阿俊,大哭著: "Kent!Kent!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在遠處的門口,阿純一邊哭著, 一邊說著一句我聽不到的說話: "白痴仔,你這個樣子,叫我如何走得放心呢?"
第十七章 Say Goodbye 第一節 四份一的回憶 人的生命,原來,是可以那麼脆弱,那麼突然; 只是一顆小小的子彈,輕輕地在一個人的胸口一穿而過, 就可以把人的生命這麼容易地帶走了。 而且,它所帶走的,除了生命外,還有別人的感情, 阿瑤對Kent的那份初初萌生的愛情, Cassidy對Kent的那份包含著兄妹與及敬愛之情, 阿俊和我對Kent的那亦兄亦弟亦友的感情, 都隨著一顆小小的子彈, 而被帶到一個永遠也找不回的角落去, 再也尋不回了........................ 這天,阿瑤,阿俊和我都去了Kent的家, 幫忙Cassidy和Kent剛從美國回來的生母和繼父執拾Kent的遺物。 這是我們第一次看見Kent的父母。 Kent的母親感嘆地對我們說: "我們在Kent寄給我們的照片上,見過你們三個很多次了, 但是真正的見面,今天還是第一次,而且, 誰也想不到是在這種時侯................" 說完,她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Kent的繼父緊緊地抱了她一下,然後說: "Kent在我們面前常常談到你們的, 從他的口中知道,你們是他這些年來最好的朋友了, 今天你們到來幫他收拾東西,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們都無言以對,因為我們怕只要我們一開口說話, 那強忍的淚水便會像下雨般湧出來。 然而,我們總要說點話的, 於是平時很少說話的阿俊,懷著哀愁的聲音, 問: "Cassidy呢?她在那裡?她怎麼了?" Kent的繼父感嘆地說: "她現在在Kent的房間裡。 唉,Kent的死對她來說,真是一個打擊。 尤其是她認為是她害死Kent,這幾天一直都是六神無主似的。" 跟著,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Kent的房間。 他把門打開後,輕聲地對我們說: "請你們幫我對Cassidy說幾句說話吧,有些事, 是年青人對年青人說才有用的。 而且,你們是Kent最好的朋友,相信你們的說話, Cassidy一定會聽的,所以,請代我好好鼓勵她吧。" 說完他便走回去安慰Kent的母親了,而我們也走進去。 只見Cassidy一付愁眉深鎖的表情,動也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手中拿著Kent的一張照片,呆呆地看著。 明顯地,現在的她比平時沉靜了許多, 完全不像她以前的那種積極,活潑的性格。 也許正如她的爸爸所說,她因為Kent的死而自責, 也許因為她接受不到, 自己同時失去了兄長以及所愛的人的那份悲哀感覺, 也許其實她接受得到,只不過無法獨自面對以後的孤寂日子; 因為失去至愛的人的那份感覺, 是可以很恐怖,很痛苦,痛苦得到, 甚至連想活下去的感覺也沒有.................. 看著這樣的Cassidy,我那已經破碎了心,比以前更加碎了, 雖然我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我的咽喉總好像有什麼卡著似的, 令我只能以沙啞的聲音說: "Hey,Cassidy,好了........不要再........再這樣自暴自棄了, Kent也不想看見你這個樣子的,所以........ 提起精神吧!" Cassidy慢慢轉過頭來看著我,她那鮮紅色的頭髮散在她的面上, 令她看起來更加憔悴,更加悲哀.................. 她的淚水慢慢地從她那已經紅腫了的眼睛流出來, 她一邊哭著,一邊撲過來抱著我,說: "阿藍哥哥.........Kent哥哥.......Kent哥哥........... Kent哥哥他死了!我不可以再見到他!不可以再和他說話了!" Cassidy的淚水淺到我的胸膛上,淚水, 也彷彿滴進了我的心坎中,令我那裝滿淚水的堤壩, 終於承受不住這些突如其來過多的淚水,而缺堤了。 我緊緊地抱著Cassidy,邊哭邊罵: "可惡呀!這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啊! 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啊?!我已經沒有眼淚了! 我不想再哭了!Cassidy你很可惡呀!啊呀呀呀~~~~~!!!" 然後,我便好像和Cassidy比賽誰的淚水較多似的, 不斷地哭下去。 在一旁的阿俊,也好像想加入比賽似的,抽泣起來。 而阿瑤...................... 她所哭的眼淚,應該比我們任何一個都更加多, 因為她所失去的,除了是剛拍拖的男朋友外, 還有一個是她由小到大都那麼關心的童年玩伴, 一個會常常保護她,常常關心她,甚至為了她的幸福, 連自己對她的愛意都寧可收藏心裡多年的可憐人........... 然而,現在的阿瑤,卻沒有哭出來, 她只是寂靜地盯著我懷中的Cassidy。 突然,阿瑤搶過Cassidy手中Kent的照片, 更把Cassidy推倒在地上,厲聲道: "夠了!你哭夠了沒有?!" 由於事出突然,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我還以為是阿純來了。 因為這種粗魯的高難道動作和這種高八度的叫聲, 平時的阿瑤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阿瑤不等Cassidy站起來,指著Kent的照片, 繼續以高八度的聲音大叫: "你認為Kent想看到你現在這自暴自棄的樣子嗎? 你認為Kent是因為這樣才替你擋下那一鎗嗎? 你認為現在的你值得用Kent的性命換回來嗎?" 這時在一旁的阿俊上前捉著阿瑤的手,輕聲地說: "阿瑤......................你..............." 阿瑤甩開阿俊的手,繼續說: "試想想Kent的心情, 試想想Kent那時站出來替你擋下那一鎗的心情。 他是抱著一種寧願自己死,也不願你受傷害的心情去替你擋那一鎗的。 你明白嗎?因為他認為你比他自己更加重要, 所以到他死的那一刻,他仍然是帶著一絲笑意而去的, 因為他知道他最愛的妹妹沒有事!你知道嗎?! 他是想你快樂地生存下去,而不是活在對他回憶的世界裡, 對我們來說,這個道理也是一樣的! 所以,不要再這樣自暴自棄了............... 你看!我們三個都沒有你那麼傷心! 所以,不要再哭了............... 如果...............如果............... 如果你...........你還明白Kent死時的心情..............." 說著說著,阿瑤終於到了極限,哭了出來。 淚水滴在她手上Kent的照片上,彷彿, Kent也因為阿瑤這番說話而哭泣................... 我突然覺得,阿瑤這番說話, 有一半是對我,阿俊和她自己說的。 我們看著已經泣不成聲的阿瑤,突然覺得, Kent好像借了阿瑤的身體,來告訴我們一點事。 Kent好像想告訴我們,我們現在所要面對的, 不是對他那充滿痛苦和悲傷的痛哭和思憶, 而是我們自己以後要面著的將來,那個已經再沒有了他的存在, 再沒有了他在旁陪著我們一起走的將來。 良久,Cassidy拭乾了眼角的淚水,定定地看著阿瑤, 然後站起來說: "唔...........我明白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Kent哥哥那麼喜歡你了。 那是因為,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更加關心Kent哥哥, 而且,你對Kent哥哥的那種諒解,是我所沒有的。" Cassidy繼續說: "但是,請讓我自暴自棄多一天吧, 因為,作為終結也好,新的開始也好, 我很想和Kent哥哥最愛的你,好好地在這一天, 為我們這生中最愛的人,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 說完,Cassidy便抱著阿瑤,和她一起痛哭起來。 我想,經這一哭之後,她們兩個面對將來之路, 那條已經沒有了Kent的漫長之路,都應該知道怎麼走了。 為了Kent能夠放心,她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那是死者對生存著的人最後的願望, 也是Kent死時的最後心願。 因為我們對Kent來說,是無可取代的親人,朋友, 那是我打從心底裡深深感覺到的....................... 看來,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Kent的操心了。 無論如何, 要是Kent知道在他死後,他最愛的兩個女孩子, 以及最要好的兩個好朋友,都為他流淚,痛哭,悲傷, 然後重新震作,面對自己及人生, 不知道他會想些什麼呢? 我相信Kent一定會很高興的,那自大的死仔一定會。 他一定會一如以往自豪地,驕傲地說: "See,看我對你們多重要啊!" 是的,Kent,對我們來說,你真的很重要................... 雖然你是走得那麼突然................... 幾天後,帶著Kent的骨灰,Cassidy一家要回美國了。 當我們三個去到機場送機時,我差點認不出Cassidy。 她剪了一頭很短,很清爽的髮型,而且, 她更把她那頭鮮紅色的頭髮染回黑色了,活像另一個人一樣。 人們說女孩子剪頭髮是代表一個新的開始, 看來,Cassidy正打算重新過一個新的生活。 上機前,Cassidy把三個盒子分別交給我們,說: "裡面是裝著Kent哥哥的骨灰, 我不想就這樣把Kent哥哥帶回美國,他會捨不得你們的。 相信我這樣做,Kent哥哥一定會很高興, 因為他可以永遠和他最喜歡的朋友在一起。" 我摸著盒子,微笑著說: "是的,Kent將會永永遠遠和我們一起, 不單只是在心中還是思念中,而是真實地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阿俊開玩笑地說: "相信被這樣分成四份,Kent他也沒有什麼怨意吧?" 我們都笑了起來。 自從Kent死後,不單是Cassidy,連阿俊也變了很多。 也許,從今之後,沒有了Kent的日子, 我們的生活將會有更多改變。 在Cassidy入登機處前,阿瑤問她: "Cassidy,你還會回來嗎?" Cassidy抱著裝著Kent的骨灰的盒子,說: "會,我一定會回來。 我會把Kent哥哥這四份一的回憶,在將來的某一天帶回來, 到時我要看看,是誰裝著Kent哥哥最多的回憶。" 她這番說話真有意思,盡管我一點也不明白。 (是她的中文進步得太厲害,還是我的中文退步了?) 最後,懷著新的心情,Cassidy帶著Kent四份一的回憶, 離開了香港。 我看著Kent的骨灰,自言自語地說: "我討厭機場,總是給人一種別離的感覺, 我看我們還是少來的好.................. 好了,四份一的Kent..................唔......... 是手還是腳呢?管它的,我們回家吧!" 然後我們便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帶著Kent回家了。 然而那時我并不知道,機場裡的那種別離感, 我還要面對多一次。
第二節 新的生活 Kent死後一個月,我們也開始了我們新的生活。 首先說說阿俊吧,Kent的死好像啟發到他什麼似的, 他開始變回一個正常的男孩了。 比方說,他開始會把一些他心中的感覺告訴我, 不像以前那樣,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 他也開始對女孩子感到興趣了, 在我的甜言蜜語"誘導"下,阿俊終於願意一試看"咸書"的滋味了, 當然,買"咸書"的錢是阿俊付的, 因為我只是"陪太子讀咸書",實在沒理由由我這個太監付錢的。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也開始對阿瑤有所行動了, 雖然我不想用"勾二嫂"這三個字來形容, 但是阿俊現在的行為實在和勾二嫂無異, 因為他現在差不多每天放學一有空,都會約阿瑤到圖書館去溫書。 無論如何,要是Kent知道如果阿俊和阿瑤能夠在一起, 相信他一定會十分開心的。 而阿瑤,在Cassidy走後,她已經沒有再為Kent而哭了, 也許正如她自己所說,Kent也想她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所以現在她做任何事,都比以前更加積極,樂觀了。 但是當我問她會否再拍拖時,她只是無言以對, 我想,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裡,她應該不會喜歡任何人了, 不過,我相信在某一天,她一定會和阿俊在一起的。 而阿離,雖然她和Kent只相識了一年, 但是也許Kent和她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的"一日情", 所以在知道Kent死時,她也表現得很傷心的, 但是現在她沒有事了。 相反,現在令她最傷心的是阿俊近來都常常去找阿瑤, 弄得她每天都好像驚老公包二奶似的, 常常問我阿俊去了哪裡。 所以現在由老連開了個盤口,賭阿離還會喜歡阿俊多久。 (和以前一樣,如想下注的,請到教員休息室找老連, 說出新暗語,"連Sir,你確實比木村拓哉更加有型靚仔"後即可下注。) 由於我一向對朋友都是待以真誠態度,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拿我的朋友來開玩笑的, 我於是十分"認真地"下了五百元。 而阿玲和小平也沒有什麼, 只是表現出一般的傷心了,也許他們和Kent不是太熟悉吧, 這個對他們來說,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不過自從小平沒有了Kent這個吵架對手後, 真的少了很多說話,尤其是廢話, 這個對我們的耳朵和地球的生態環境來說, 絕對會是一件好事。 而阿純和我..................... 唔...........應該怎麼說呢...................... 我就已經沒有事了,只是有一點記掛著Kent, 所以時不時我就會拿Kent的骨灰出來和他聚一聚舊, (我還是搞不清楚,那些Kent的骨灰,到底是Kent的手還是腳呢? 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呢?唔,有機會要ICQ問問Cassidy) 看一看"四仔",打一打(電視遊戲中)的飛機。 但是阿純她就好像仍然很悲傷似的, 常常用一種十分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又常常問我怕不怕寂莫,怕不怕孤獨.................. 咦?難道.........難道阿純她............她........... 她怕我沒有了Kent之後, 孤獨難耐,所以想好好""安慰""我? 噢,Kent,我現在終於明白你要死的用意了, 你是想用死來成全阿純和我的"第一次"吧? Kent,you are so "wai tai"! **(作者首次出金口,哈哈: 這時在天堂上"溝女",呀,是"溝天使"中的Kent, 聽見阿藍這麼說,忍不住向阿藍頭上的那片雲小了個便, 結果小便變成雨水落在阿藍頭上。PS.只是阿藍)** 這時我正在往阿純的家途中,突然下起雨來............ 咦?奇怪?為什麼只有我頭上的那片雲下雨的啊? 還有,為什麼這些雨是咸的啊? 算了,反正不是尿,由它吧。 (註:在天堂的某一角,Kent正在抱腹大笑中) 當我去到阿純家門口時,我拿出手提電話來打給阿純: "Oha,我已經派完報紙了,你可以下來啊。" 一會兒後,穿著校服的阿純一邊微笑著,一邊從大門走出來, 只見她雙目無精打釆,而且雙眼紅紅的, 一定是因為太過念著我的關系而睡得不好, 唉,誰叫我和我的純妹妹那麼相愛呢? 當我正想上前給阿純來個愛的擁抱時, 阿純突然從書包內取出木劍,掩著鼻子,用木劍指著我大叫: "嘩!好臭啊!白痴仔你身上面的是什麼?是尿嗎?" 我看著我那身濕了的運動衣,一邊上前,一邊大叫: "不是呀!是雨啊!大人!冤枉呀!" 阿純繼續掩著鼻子,用木劍指著我的胸膛,說: "喂喂喂!不要過來呀!不要進入我的木劍四尺範圍內啊!" 於是,一向聽話的狗兒便只好站著不動。 阿純笑了笑,說: "Good,真乖...........好了,趁現在還有時間, 我們一起回你家洗澡吧。" 一起回我家洗澡?好啊! 在我家的廁所內,我一邊洗澡,一邊自言自語地說: "阿純你真無口齒啊,明明說好是一起洗澡嘛, 現在只掉下我一個人自己洗,還以為有得玩鴛鴦戲水呢。" 一會兒後,我從廁所內走出來,大叫: "阿純!我洗好了!快出來一起上學啊!" 怎料無人回答,她走了嗎?" 當我走進我的房間時,我才發覺,阿純竟然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咦?此情此景?好熟面口啊! 我一面淫笑,一面上前說: "嘻嘻,現在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相信現在我可以毫無顧忌, 盡情為所欲為了,嘻嘻,想不到玩不到鴛鴦戲水, 竟然有得玩鴛鴦戲床啊,哈哈。" 於是我便輕手輕腳地走上前,鼻子往阿純耳背一放.......... 唔,阿純的皮膚真滑,頭髮也很香啊! 能夠擁有這樣的女朋友,我想我前世一定是曾救萬民於水火了。 但是,既然已經有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 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對她呢? 現在的我的行為,和那些變態色魔有什麼分別啊? 心念一轉,我那本來蠢蠢欲動的雙手,停了下來。 但是另一方面,當我看見阿純那"S"型的睡姿,那緊夾的雙腿, 那誘人的校服,和阿純那楚楚可人的面蛋時, 試問身為男人,以及男朋友的我, 老友,你認為我可以忍耐得到嗎? 可是,如果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是不應該這樣對她啊! 天啊!你給我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原來是想玩死我嗎?! 終於,我忍不住阿純唇上一吻,然後大叫: "阿純!你快起來啊!我怕..........我怕.........." 阿純張開雙眼,小聲地問我: "白痴仔,你怕什麼?" 然後,她便伸手過來,摸著我的頭髮說: "你的頭髮還未乾呢,你小心頭痛啊。" 看著這麼溫柔的阿純,我什麼骯髒的東西也想不下去了, 於是我回答: "看見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我怕你就這樣離我而去啊, 還有,如果你還賴著不起來的話,我怕會遲到啊。" 阿純靜靜地看著我,好像想什麼似的。 突然,阿純把頭靠向我的耳邊,輕聲道: "白痴仔,我們今天Cut School好不好呀?" 什麼?走堂? <第二節 新的生活> 完 June 21, 1999 -------------------------------------------------------------------------------- 第三節 99分的禮物 在街上,阿純和我拖著手走著。 我擔心地問阿純: "都快考試了,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呢? 還有,你現在還是穿著校服的,不太好吧?" 阿純大力地搖擺著我倆拖著的手,活像個小女孩般說: "我就是要趁現在玩多些啊,考試後可沒有機會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阿純。 阿純突然指著前面一間名牌專門店,微笑著說: "我現在進去買一套衣服出來,很快的, 白痴仔你自己站在這裡,不要走失啊, 不然的話,打你Pat Pat啊。" 我笑著點頭。 一會兒後,阿純從店內走出來, 只見她換上了一件無袖樽領冷衫,身穿短裙,長襪, 露出她那雙滑溜的粉臂和那雙雪白的大腿, 十分漂亮,也十分誘人。 我實在忍不住呆呆地看著阿純,心想,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真的是我的女朋友嗎? 這時,阿純已經走上來告訴我答案。 她走過來抱著我的右臂,笑得像鈴聲地說: "Hey,我的白痴仔男朋友,為什麼呆著地看著我啊?" 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為現在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過了一會,我對著仍然是等待著我的答案的阿純說: "因為我那99分的女朋友太漂亮了,所以嚇呆了。" 阿純對我伸了伸舌頭,柔和地說: "是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我只有99分的啊?" 我看著這麼漂亮的阿純,不知怎的,竟然告訴她真相: "因為阿純你有時太粗魯,太不像女孩子了,所以扣了你一分。" (所以說,美色當前,男人真的是沒有什麼秘密的) 當我以為阿純會立即拔劍動手時,出奇地, 阿純只是把我抱得更緊,把我和她的距離拉得更近,然後說: "我明白了,我以後會好好壓制自己的, 我不會再那麼粗魯了,因為我要變成白痴仔你心中的100分呢。" 我看著阿純,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跟著我開玩笑地說: "嘻嘻,算了吧,以你這麼凶殘的性格, 怎麼可能變成我心中的100分呢,你還是放棄吧。" 當我獨個兒笑著,以為阿純會向我撒嬌時,怎料, 阿純突然拔出木劍大叫: "哼!對你好少少便得意忘形!你這賤骨頭真的不打不可!" 喂!阿純!你不是說要好好壓制自己,不會再那麼粗魯嗎? 還有,這兒是銅鑼灣啊!你不是在大街大巷出手吧? 喂喂喂!呀~~~~~~~~~~~~~~~~~! (所以說,女朋友這東西有時真的很無理取鬧,艾唷!) 在一間西餐館內,阿純檢查著我說: "白痴仔你真厲害,這樣打你你竟然連一點明顯傷痕也沒有, 你真的是不死身嗎?" 我抗議地說: "你沒有把你的男朋友打死,好像不太高興啊!" 阿純吻了我的面一下,摸著我的頭說: "乖乖,現在這樣便沒事了。" 我繼續抗議地說: "你想這樣便算了?沒有那麼便宜吧?至少來多一個啊!" 阿純再吻了我的面一下,笑說: "好吧,今天要多少有多少。" 咦?真的嗎?真的要多少有多少?那個也是一樣嗎? 當我想著這個那個時,waiter哥哥突然殺到,說: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的二人西冷牛扒餐................" 他不相信地從另一個waiter哥哥手上接過食物,繼續說: "還............還有你們的雞扒餐,豬扒餐,羊扒餐, 法式意粉,煙三文魚,公司三文治,田園沙律............" 喂喂,waiter哥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 嫉妒我生得靚仔嗎? 飯後,阿純和我到處逛著,不經不覺,已經到達黃昏了, 所以說,快樂不知時日過,這句說話果然無"老點"。 當我們走到一間飾物店時,阿純突然停了下來, 并且往廚窗內細意觀看,我也停下來陪著她。 這時,我看到了平安夜時,那瓶阿純曾經說過, 她很喜歡,但又沒有人送給她的水晶波子。 唉,本來身為男朋友,現在正是出手討女朋友歡心的大好時機, 但是當我看見價錢牌上的四個零時,我真的嚇得不敢出手。 阿純一邊看著水晶波子,一邊靜靜地對我說: "白痴仔,送那瓶水晶波子給我吧。" 我摸一摸阿純的前額,驚慌地說: "阿純你傻了嗎?你認為我有錢買嗎?" 阿純不高興地說: "你的Credit Card不是剛剛好夠錢嗎?" 我感到好像有種被"屈"的感覺,於是反問: "你自己的Credit Card的十份一Credit都已經夠買了, 為什麼要用我那張呢?" (作為男朋友,這種說話是不是有點Cheap呢?但我真的無錢啊) 阿純突然急得好像想哭似的,把我捉得很緊,說: "不行的!有一些禮物,是要自己最,最,最喜歡的人送, 才有它的意義的!所以,這個一定要白痴仔你送給我呢!" 就在我想拒絕時,我突然看到阿純眼中泛起淚光............. 喂喂喂!不要以為女孩子一哭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我陳近藍是絕對不吃這套啊! 而且,我哪裡有錢買這個啊! 喂!不要用這種欲哭不哭,好像我不負責任的眼神看著我! 我是絕對不會就範的!我是絕對不會! 我Repeat一次! 我陳近藍是絕對不會買這瓶水晶波子給你的! 我是絕對................絕對............... 絕對不會................不會................ 呀!好了!我投降了! 阿純和我從店裡出來後,露出開心非常的表情, 而我,就露出一種剛被人洗劫完後,那種恐慌的神情。 我終於明白,兩袖清風的那種感覺了................ 我心中無奈地高唱, 吹呀吹,讓這風吹,抹乾眼眸裡,那痛哭沒有錢的眼淚....... 阿純突然走到我前面,撲進我的懷裡,高興地說: "嘻,所以說,我選擇白痴仔你果然是正確的,你對我真好! 咦.......你怎麼了?還捨不得那二萬多元嗎?" 我真想告訴阿純,我現在想立即報警,說我剛剛被人打劫。 但是,看著自己的女朋友這麼開心,我也不應該想那麼多了, 反正沒有錢的話,找阿俊便成。 我玩弄著阿純的頭髮,回答: "沒什麼,只不過想算一算瓶中有多少顆水晶波子罷了。" 阿純立即取出來算一算,回答: "啊?剛好有一百顆呢!" 我拿了來看一看,從內裡取了一顆出來,放在口袋中,說: "好,這顆沒收。" 阿純露出不依的表情,追問: "為什麼拿走一顆啊?" 我笑著解釋: "既然我的女朋友只是99分,而如果每一顆波子代表一分的話, 這裡的99分,不是剛剛好嗎?" 阿純不高興地說: "但是這樣這瓶水晶波子便也都只值99分了,并不完美, 不是太可惜了嗎.................算了.................. 這樣也好,這樣我便可以在將來某一天回來, 把我這最後一分從你手中拿回.................." 由於阿純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連忙問: "你說什麼?什麼這樣也好啊?" 阿純從我懷中抬起頭來,微笑著說: "唔..........沒什麼,沒什麼.......... 是了,白痴仔,我們現在上太平山看日落吧。" 然後不等我的回答,阿純便拉著我走了。 只要有阿純,我什麼地方也會去的。
第四節 就這樣說再見了? 在經過差不多兩個星期的折磨後,我們的終期考試終於完了。 由於今年有愛情滋潤,加上多日來阿純的緶策, (她真的用緶緶我,迫我溫書) 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對所有試卷都對答如流! 於是在考試結束後,我立即對阿純說: "哈哈,太高興了,我們不如明天出來大玩特玩吧?" 阿純沒有回答,只是摸著我的面,一邊點頭,一邊感嘆地說: "唔..............終於也到這天了...................." 嘻嘻,是的,終於也到這天了,明天晚上我家沒有人, 真的等這晚等也等到我身痛,嘻嘻。 晚上,我在家整理房中雜物時,我對著Kent的骨灰說: "Kent,明天你就坐在這裡,好好看我顯威風吧, 我那二萬多元絕對不會白花啊........咦,電話........" 我拿起電話,原來是阿純,我問她: "阿純,什麼事啊?" 阿純沉靜地說: "沒什麼,想聽聽你的聲音罷了。" 於是為了滿足她,我便不斷自己說話了一個小時。 最後,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記著明天十點到我家,千萬不要遲到,或者早到啊。" 下?早到也不能? 無論如何,我聽話地回答: "知道了,我何時不聽你的說話了?" 阿純沉默了一會,然後說: "唔.........是的..............那麼,再見了..........." 奇怪?為什麼阿純的聲音那麼沙啞的? 一定是開了幾晚夜車溫書,睡得不好........... 好,明天一早拿些祖傳吉仔鹽你喝,保證你沒事。 第二天早上九時左右,我便跑去阿純的家了, 因為我急不及待給阿純喝我的祖傳吉仔鹽。 當我滿懷興奮的心情去到阿純的家時,我的心突然涼了。 因為阿純的家正有人不斷將傢私搬出來.................. 我立即衝上前追問正在指揮著工人的華姨。 華姨看見我,嚇得大叫: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小姐不是約了你十點才見面嗎?" 我緊張地問: 為什麼你會知道阿純約了我十點見面啊?你們現在做什麼? 搬屋嗎?阿純呢?阿純現在哪裡啊?她在哪裡啊?!!!" 華姨沒有回答我那發瘋似的追問, 只是緊緊地看著手上的一封信。 在潛意識驅使下,我搶過華姨手上的信, 只見上面寫著:To My Love 白痴仔 果然是給我的! 跟著,我一邊衝下山,一邊讀著信: 白痴仔: 對不起,我就這樣走了,好像不負責任似的, 但是我真的不能面對面向你說再見,連在電話內也不能。 我怕向你說再見時的感覺,我怕我會哭,我怕我會捨不得你, 我怕我不能再下定決心離開香港................. 白痴仔,相信你也估得到,我要離開香港的原因, 是因為我父母吧?不錯, 難得媽媽肯原諒爸爸而回去日本,我實在不能一個人留在香港。 我要回去好好照顧他們,他們比你更加需要我, 雖然在我心裡,我更加需要你................. 無論如何,你和我的一切,我都會好好記住的。 真的,和你一起的日子,我真的覺得十分快樂, 我不單覺得我擁有生存的實在感,同時我也覺得, 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便什麼也不用怕,不用擔心, 因為有了你,便好像有了一切,這種感覺真好................ 白痴仔,你還記得那瓶水晶波子嗎? 相信你不會忘記吧,那是你全部身家來的,嘻嘻。 放心,我會好好保存著它的,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最後禮物。 我會用它來提醒我,我曾經有過一個不介意常常被我打, 不介意被我呼呼喝喝,還常常關心我,愛護我的男朋友。 如果,白痴仔,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等我好嗎? 我不知道要多久,但是如果你願意等的話, 我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和你再一起的, 因為我還要拿回你手上最後的一顆水晶波子, 我要拿回你欠我的那一分, 我還要回來做你的100分女朋友................ 好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令我擔心啊! 最喜歡你的阿純 我讀完信後,忍不住大叫: "可惡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為什麼?!!!" 我呆了一會,繼續大叫: "阿純你不可以走的!我要去機場!我要去機場!" 這時,我背後突然響起一陣聲音: "我早知道你會阻止阿純回日本的,幸好我早就在這裡等了。"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暴力版)外父大人! 只見他手持他那七尺長利劍,大叫: "接招吧!真武破之---碎!" 不好了! 一會兒後,我和外父大人仍然在遊鬥中。 可惡!再這樣去,我不單去不到機場,也許還會被送去醫院! 突然,我看到有一個郵差經過。 咦?那個是......................有救了! 我立即大叫: "這個日本人想入侵香港啊!快來對付他!老豆!" 那個郵差,即是我父親大人,聽後立即火起三丈, 從郵袋中取出一把白劍,大叫: "可惡!這個時侯竟還有日本人想入侵香港? 看我的祖傳秘劍,劍。無刃無痕,呵~~~~~~~~!" (什麼是劍。無刃無痕呀?爺爺沒有告訴我啊!管他的) 然後二話不說,他們兩個立即打起來,嘩,精采! 好!趁現在去機場! (雖然我很想留下來觀戰) 在往機場途中,我腦中不斷想著如何才可以令阿純留下來, 但是太心急了,什麼也想不到。 當我到達機場時,我的手提電話響了,竟然是阿純! 只聽得阿純在手提電話裡說: "華姨告訴過我了.............白痴仔,算了吧,何必呢?" 我像小孩子一樣大叫: "不行!不行啊!你不可以走的!我不可以沒有你! 阿純!你只是和我開玩笑吧!你不是真的走吧?!!!" 我聽到阿純吸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沙啞地說: "白........白痴仔,不........不要這樣啊........ 我........我難得........難得下........" 我打斷阿純的話,對電話大叫: "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話,我來日本陪你吧!都是一樣的! 你可以教我日文!我可以在那邊生活啊!" 阿純突然怒叫: "夠了!白痴仔!你和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然後,電話那邊不斷傳來阿純的抽泣聲。 我也忍不住哭起來說: "你........你不可以走的........你走了的話........ 我................我........" 跟著我便伏在地上大哭起來,其它人都奇怪地看著我。 而阿純也沒有說話,只是抽泣著, 我和她都只聽到對方那好像停不了的哭聲................ 過了一會,阿純柔聲地問: "白痴仔,你記得信上面,我的說話嗎?" 我連忙點頭,也忘記了阿純現在是在電話中。 阿純繼續說: "白痴仔,如果你喜歡我,如果你相信我, 那麼你便要聽我的話,好好等我。" 我大叫: "但是我要等到何時啊?一年嗎?十年嗎?還是一世呢?" 阿純立即問: "白痴仔,你會愛我一生一世嘛?" 我急忙回答: "會!我當然會!一千個會!一萬個會!" 阿純立即說: "那麼,我現在自私地要求你,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 在香港等我,一年也好,十年也好,一世也好, 在日本做完我應該做完的事後,我便會立即回來找你。" 我變得不知所措地問: "那麼在你回來前,我不可以見你嗎?不可以找你嗎?" 電話內沒有人回答。 突然,有人從後緊緊地抱著我,說: "我不能見你的,因為見了你,我會動搖啊!" 我的身體不斷震抖,因為我認得這把聲音, 這種體香,這種溫暖,這種感覺................. 是我曾經擁有,但又快將失去................. 當我想立即轉身時,阿純拚命地抱著我,大叫: "你不能轉過來的!我不可以看見你的面啊!" 無奈地,我只好站著不動。 我低下頭,靜靜地問: "那麼,我以後還可以和你聯絡嗎?" 伏在我背上的阿純,輕聲地說: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是不會介意連聯絡也沒有的, 因為如果兩個人是相愛的話,即使沒有聯絡, 他們也會感到對方的存在..............." 我笑著點頭,然後便沒有再說話了, 只是靜靜地享受著我和阿純之間這最後的溫暖............... 突然,阿純傷感地說: "好了,分別時間到了................" 當我想立即轉身時,我突然被阿純用木劍快速地打中頸部, 我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當我被人弄醒時,我發覺我身旁多了一把木劍, 而阿純已經走了................ 我看著這把阿純用它來打過我很多次的木劍,種種往事, 突然在腦中湧出來................ 我心中一酸,忍不住痛哭起來................ 阿純..............阿純..............阿純.......... 阿純啊~~~~~~~~~~~~~~~~~~~~~~~~~~~~~~~~~~~~~!!! 在這天以後,我便每天靜靜地等待阿純的回來, 就這樣,六年過去了.........................
第十八章 停住了的時光 第一節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自阿純走後,我完全沒有她的消息了, 除了一本我中七畢業時收到的紀念冊除外。 在我中七畢業那天,Ryo突然來學校找我, 我立即走出禮堂吃驚地對他說: "喂喂,阿純都已經走了,你還來這兒做什麼?" 突然,一道不好的預感在我腦中閃過,我嚇得抱著Ryo大叫: "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和阿純和好如初吧!?Oh!Yamade! 我不要呀!我還要等阿純回來呀!你不要拆散我們呀! 你做人要積點陰德好啊!你小心生仔無XX啊!!!" Ryo咳了兩聲,一邊把我推開,一邊說: "咳.............咳................ Baga,你認為Jun還會和我一起嗎? 還有,你對Jun是如此沒有信心嗎?" 這個............................ 我不可以被人懷疑我對阿純的愛意的!尤其是Ryo! 因為說到底,我是背上"穿Ryo舊鞋"之名的啊!!! 於是,我立即撥一撥頭髮,并且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哼,我剛才只不過是做戲罷了................ 怎樣啦,我的演技很迫真,very professional咧, 告訴你吧,我正打算畢業後去Hollywood找發哥一起發展啊。 Ryo嘆了口氣,說: "阿純說得極對,你這個人果然還是一個白痴仔.......... 唉,算了,我今天來是要交一樣東西給你的。" 說完他便一手伸往背囊裡去。 交什麼?配嗎?我才不要呢! 唔..........看你神情凝重,難道是戰書? 好啊!我早就想打你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騙走阿純初吻的人一定是Ryo你呢! 正當我氣運丹田,再聚氣於百匯穴時, Ryo突然把一樣藍藍的東西放到我面前,笑著說: "Jun叫我順道帶給你的。" 我遲豫地問: "阿純給我的?你不要騙我啊, 阿純對我說過,她走後不需要和我有什麼聯絡啊。 你這本多半是什麼AV美女寫真集吧,不.......... 搞不好的,也許會是AV美男寫真集..........,唔,還是不對, 應該是AV美狗寫真集呢。 Ryo沒氣地說: "唉,說真的,我實在不明白Jun喜歡你什麼。" 什麼?!!!Are you "inching" me? 阿純當然是喜歡我高大有型靚仔啦! 難道會喜歡我白痴嗎?You Baga! 正當我想把心裡話說出時,Ryo繼續說: "阿純早知道你不相信了, 她叫你看看冊面便知道是她給你的了。" 我立即半信半疑地打開來看, 當我看見時,我立即呆了,這是............... Ryo見我沉默不語,拍一拍我,說: "你自己慢慢看了,我要走了,Jaa。" 然後他便哼著歌走了。 那是一本藍色的紀念冊............... 紀念冊冊面上什麼圖畫也沒有,有的只是一句說話, 一句由一個非常過份的女孩所寫的說話, 一個竟要她的男朋友等她一生一世的女孩所寫的說話.......... "別忘記要等我啊,這是你欠我的,死人頭白痴仔" 其實這句說話沒有什麼特別,但是讀在我心裡, 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那是在阿純走後, 我每晚躲在被窩裡偷偷痛哭的那種感覺................ 我擦一擦眼睛,不讓淚水從眼睛裡流出來。 今天是我中七畢業,我不可以哭的, 哭了的話別人一定會笑我,尤其是那傻瓜校長。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好讓我有準備打開這本紀念冊。 我慢慢地打開紀念冊............... 第一頁上面是寫著: "登登登!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我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 "你不是應該叫我白痴仔嗎?" 於是我繼續打開第二頁,上面是寫著: "Oops,剛才寫錯了,應該是""登登登!白痴仔一年間紀念冊!"" 我真想跌在地上,阿純你真是............... 當我繼續翻看時,我才發覺,裡面全都是阿純和我的合照, 而且有很多我都是沒有的,也不知道什麼時侯被偷拍下來。 只見第二頁最低下寫著: "白痴仔,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其實我家中門口是隱藏著一部Digital Video Camara的, 所以其真實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 我便已經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了,嘻嘻。" 下?什麼?不是吧? 那麼說,我以往曾經一直都在門口等她的事,她也知道嗎? Oh!No!那麼那次我人有三急,在她家中門口附近小便, 她也...........................+_+ 當我正在回想我那小便的樣子時, 我看見一張相片,那是一張阿純高高地站立在樓梯上, 而我呆站在樓梯下看著她的相片。 只見相片下寫著: "紀念我和白痴仔第一次見面。" 我內心深處突然鼓動起來........................... 現在想起來,那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 再翻過幾頁,那是一張阿純把我拉進屋內的相片, 相片下寫著: "紀念白痴仔第一次進我家,紀念白痴仔第一次擁抱著我, 紀念第一次在白痴仔懷內痛哭,紀念第一次想喜歡白痴仔的那種感覺。" 我咽喉中好像有什麼卡著似的, 但是,我還是忍著................ 到下一頁時,那是一張我飛快衝進屋內的相片, 相片下寫著: "白痴仔今天說喜歡我,最值得紀念!" 我看著相片,突然想起我那曾經擁有過阿純的感覺, 很幸福,很溫暖,很有實在感............... 反過來說,我真的覺得現在的我和行屍走肉一樣。 又再翻過幾頁,那是一張阿純拿著行李的相片, 相片下寫著: "和白痴仔分別的這天,不想有任何紀念................" 我那不聽話的淚水,好像想偷走出來了............... 但是,我仍然盡我所能地強忍著。 於是,我飛快地翻到最後一頁,那頁什麼相片也沒有, 只有一句說話,寫著: "紀念和白痴仔重遇,在將來的某一天..............." 我看著這頁時,整個人也呆了。 我突然覺得,在這一瞬間, 這個世界和我自己,都好像被什麼停住了............. 我覺得,沒有了阿純的這一刻,地球好像也因此而不會轉了。 突然,這時有一張相從包著紀念冊的紙皮裡掉落在地上, 相片的背面向著我。 我拾起相片,相片背面寫著: "送給你的畢業禮物,只此一次............... 我記得你說小玲她曾經對你說過,紀念冊是代表著, 故人對你的無限思念和回憶,但我總覺得這不太對。 我覺得紀念冊應該是,你所喜歡的人對你的一種希望, 希望在以後分別的日子裡,每當你看到紀念冊時, 你仍然會想起她,緊記著她。 她希望你仍然會記得,你們曾經擁有過的快樂時光。 我覺得,紀念冊是可以讓人和人之間的感覺和時光都停住了, 在寫紀念冊的那一刻停住了,在看紀念冊的那一刻停住了, 就像我們現在一樣,不是嗎?" 我翻過相片,看見了穿著和服的阿純, 她在相中單起了眼,一邊微笑著,一邊用食指指著我, 彷彿在說: "白痴仔,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因為我和你之間那停住了的感覺和時光, 一定會在某一天重新啟動的,一定會............." 我看著阿純的相片,感覺到她比以前有點不同了, 眼神比以前更加堅定,更加有自信,并且十分柔和, 樣貌也更加漂亮,更加成熟............. 阿純,我現在真的想立即告訴你, 無論你變成如何,你已經永遠是我的100分了............. 最後,我那強忍著的淚水, 終於也不受控制,流了出來。 在禮堂台上,我一邊哭著,一邊走過去拿取畢業證書。 所有人都以為我因為畢業而哭,但是真正的理由, 只有我自己知道。 這時,傻瓜校長定定地看著我,眼中充滿淚光。 什麼?你這變態傢伙也會感覺到我的悲哀嗎? 難道"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愛人,就是你的敵人", 這句變態說話是對的嗎? 突然,傻瓜校長衝過來抱著我,并且放聲大哭。 (賤人!趁我悲傷過度時抽我水!) 如果現在不是在父親大人面前,我一定立即打死你啊! 為保清白,我立即說: "校長,請你自................重啊!" (好險!差點說錯字!) 校長抬起頭來,淚流滿面,說: "哇..............一......一想到你畢業, 我就太高興了,你走後, 我終於可以有安樂茶飯吃了,太好了!" 究竟校長是不是真的是傻啊? 於是,面對著口臭的校長, 我就這樣畢業了,我就這樣告別了這一間, 充滿著對Kent和阿純的回憶的學校, 向我成人之路進發............................
第二節 六年後的白痴仔 我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阿純走了已經有六年了。 我畢業後,沒有進入大學了,因為我覺得, 像我這一種男人,學不懂怎快樂, 就算簡簡單單,幸福的角落,也未............... 咦?我為什麼唱起歌來了? 也許我寫劇本寫到傻了吧............... 沒錯,我現在的職業是編劇, 我中七畢業後便入了這一行, 不經不覺,已經有五年多了。 其實我選擇不去讀書而當編劇, 因為這是我的興趣,而且,像我這一種男人, 學不懂怎快樂..........不不不, 我怎礞S唱歌了? 我是說,像我這一種新類型人, 是學不懂大學裡的低等知識了,所以, 與其浪費時間讀書,我不如出來工作吧。 但是,其實更加重要的是, 我父母已經移居到美國了,所以我要自己養自己。 在我中七畢業後不久,姨媽申請我們的移民信批了。 我父母硬要帶我到美國去。 但是在阿純回來前,我是絕對不可以走的, 所以,為此我和他們爭吵了很久, 最後我更加和父親大人大打出手。 終於,我用了"瞬擊"突襲得手,擊倒了父親大人, 繼承了陳家第八十八代傳人之位, 取得全家話事權,更加要擔起養家之責.......... 唉,我父母現在在美國那邊過著半退休生活, 迫我每個月至少寄一萬元去美國養他們, 所以我現在的生活真的有如地獄一樣, 現在想起來,也許是父親大人特意敗給我,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像我這一種男人,學不懂怎快樂, 就算簡簡單單,阿福賣的豆沙角,也沒有著落.......... 就在我繼續高唱"像我這一種窮人"時, 客廳中的電話突然響了,於是我立即走出去接電話。 我拿起電話說: "喂,何方賤人?竟敢晨早八時正打來?" 阿俊在電話裡說: "阿藍,是我啊,我吵醒了你嗎?" 啊,原來是阿俊從美國打來的。 中七畢業後,阿俊和阿瑤一起到美國讀書去了。 什麼?你問為什麼當時只有他們兩人? 唉,人家拍拖嘛,做人不要那麼笨實啊,明知故問。 沒錯,在中學最後的一年裡,阿俊和阿瑤終於正式拍拖, 弄得阿離哭得死去活來,大受打擊,最後更加走去參加選美, 雖然落選,但是電視台竟然簽了她做藝員, (難道那時他們想捧阿離做"E神"? 雖然阿離身材超一絕,但是她不是從卡城來啊) 現在她正和一個有子之佬甜蜜地拍拖中。 而阿俊和阿瑤去了美國三年後便結婚了, 去年更加生了一個男嬰,并且起名為Kent。 我常常覺得,這個男嬰是Kent的轉世, 因為這個男嬰只喜歡美女(記住,只是美女)抱她, 而且,還沒有牙就常常對著那些抱她的姐姐使出"招牌微笑", 露出紅紅的牙肉,十足十"牙肉美男"。 (絕對不是牙肉美女,他是男來的) 還沒有牙就已經這樣好色,這還不是Kent嗎? 無論如何,阿俊和阿瑤,以及阿離這三人, 他們三個現在都很幸福。 回到現在,阿俊在電話裡說: "阿藍,你最近如何啊?" 我回答: "還不是一樣,無穿無爛,只不過有點無聊罷了。" 阿俊立即說: "你也是時侯找一個女朋友吧,都已經六年了, 你還相信阿純會回來嗎?" 我沉默無言,因為這些說話, 這幾年來已經有很多人對我說過了不知多少次了。 阿俊繼續說: "為了一個這麼過份的承諾,有必要嗎? 而且,即使你兩個當初如何認真,如何喜歡對方, 但是那時你們心智還未成熟,也許只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 我想現在阿純也許已經結婚了呢, 所以你實在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 我不等阿俊說完,立即說: "夠了!無論如何,我都要等阿純回來啊! 我答應過她,我會等她一生一世的啊!!!" 阿俊沒有答案,這時,一陣沉默................. 良久,阿俊再次說話: "唉,你這傢伙都二十六歲了,還是和中學時一樣........... 唉,算了,也許對你來說,會是一件好事, 是了,今次打來給你,是要告訴你一個good news的。" 我調整一下聲線,問: "什麼good news?你見我生活困苦, 打算subsidize我一百萬嗎?" 阿俊回答: "Nope,你這麼大個人了,不要常常旨意我幫你嘛......... 那是...............這個..............er............. 意外地,但又可以說是幸運地,阿瑤她.......她...... 阿瑤她又有身孕了,已經三個月了。" 我立即回答: "嘩!你和阿瑤不用那麼""密""吧! 好幾個月前你們才生了第一個BB呢!" 咦!阿俊你這傢真""拿喳""啊,你沒有用dom dom 嗎? 不過,你的命中率真高啊!你有考慮去參加奧運嗎? 阿俊聽後,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 我和阿俊談了差不多兩小時。 (呼,幸好是阿俊打來的,不用我付錢) 最後,阿俊說: "好了,不談了,我要去給Kent吃奶了, 不然的話,他一哭便會吵醒阿瑤的," 下次再談過吧,bye bye。" 然後我放下電話,這瞬間,我心裡突然有個結........... 唉,阿俊都已經快要是兩子之父了,而我呢? 就在我感嘆我也許命犯天煞孤星,將要無伴終老時, 大門突然打開,原來是樂晴帶著黑仔跑步完後回來, 她把一張postcard"飛"給我,說: "喂,是你的。" 跟著她便飛快地跑進房了。 呀,忘記介紹,樂晴,二十五歲,我的住客, 也是阿離以前的中學同學,雖然她性格古古怪怪, 但是我非常喜歡她,因為她會為我帶來每個月二千元的收入, 又會代我交水電費,非常好用。 我看一看postcard,原來是小平從中國寄給我的。 小平他在中學畢業後便考進了北京某大學, 主修中國古文學,更加加入了一個考察團, 現在正在山東一帶尋找那個什麼上古時代,蚩尤的遺體, 老實說,我真的覺得小平有點兒那個。 至於其它人..............唉,我真不想說啊, 老連他...........他...........他........... 他終於也成為我的表姐夫了!Oh!My God! 表姐和老連在去年結婚了! 記得在結婚典禮上,我真的有想落毒毒死他的衝動! 如果那時不是要take care阿雨的話, 老連,你現在應該在和合石某山地中長眠了! 而阿玲.............. 中七畢業後,阿玲她便進了中大,主修數學, 現在是一名中學教師。 這六年來,阿玲仍然和我保持著好朋友的關係, 每個星期她都會至少有一天來我家煮飯給我吃, 和替我clean up我那混亂的房間。 老實說,如果不是阿玲的話, 在沒有父母,沒有Kent,沒有阿純,沒有阿俊和阿瑤的環境下, 我真的難以獨自地生存下去。 所以,這幾年來我和阿玲的關系比以前更好, 也因如此,我也和阿玲................... 唉,算了,總之,是我對不起她, 因為對我來說,阿純才是我最愛的人。 也許這個關系,所以直到現在, 我仍然Keep住派報紙這份工作。 因為我要用它來提醒自己, 在我生命中,我曾經有過一段十分快樂的日子, 因為這份工作,我曾經有過一個100分的女朋友。 其實我滿喜歡這份工作的, 因為從派報紙中,我有時也可以重溫得到一些對阿純的感覺, 這會使我會覺得,阿純好像從來沒有走過一樣。 因為每天我派報紙時,我就會覺得,阿純好像仍然在我身邊, 陪我一起在這山路中走著......................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人訂報紙了,隨著時間的流逝, internet也取代了報紙的地位了。 這是否代表著,隨著時間的流逝, 我也應該如阿俊所說般,找一個女孩來取代阿純的地位呢? 老實說,現在的我真的十分容易找一個女朋友。 這幾年來我也確實變了不少, 至少在外表上,我不像以前那麼小孩子look, 我現在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十分成熟有型的男人, 畢竟我也已經二十六歲了。 如果現在Kent還在生的話,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寸"他, 說我現在比他更加有型,更加討女孩子歡心。 因為在我工作的地方裡,差不多所有女孩都曾經暗戀過我, (各位,我現在真的比當年的Kent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如果不是我不會對阿純變心的話, Kent,我一定可以破你當年記錄的! 無論如何,我變的,只是我的外型, 心底內的我,仍然是那個被人呼呼喝喝的白痴仔, 因為我的時間和感覺,都在很久以前, 被一個不講理由的女孩停住了,不會再動了.................. 我現在真的很想讓阿純看一看, 六年後的白痴仔,變得如何有型,變得如何和她相襯.............. 阿純,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最後一節 讓一切從這裡重新開始 在星期三的早上,我如常到山上派報紙。 當我正在山路中走著時,一個女人迎面向我跑過來。 她穿著一套非常sexy的短袖運動裝, 跳下跳下,一邊跑,還一邊笑淫淫地看著我。 哼!我認得這對..............不不不, 我認得這個女人,新搬來的日本人嘛, 整天把自己打扮得像babies一樣, 還常常向我放電,用眼睛強姦我,正一日本"人"娃! 由於我實在沒法忍受被這種只70分左右的女人污辱, 於是我走上前,用(日文)對她說: "小姐,小姐。" 日本"人"娃聽見我叫她,立即開心地轉頭看著我。 我繼續用(日文)說: "你跑斜路時要集中精神,尤其是不要東張西望, 否則很容易跌死你的啊。" 我話剛說完,她便露出一個"哪打唷"的吃驚表情, 然後踩了個空,扑倒,跟著向山下滾去。 我看著越滾越遠,已經滾到了山腳的她,心想,嘩............ 這個一定很痛了,唉,有時一個人太有型, 真的會帶給別人很多麻煩,我看為免天下女生受苦, 我以後還是帶著面具上街去好了。 呀,還有,差點忘了說, 雖然在外表上我已經和阿純毫無距離, 可以說已經是天作之合,天下無雙,天衣無縫,天下無敵...... (下刪一千個形容詞) 但是為了和阿純更加接近,我這幾年來都不斷進修日文, 現在已經到達一流高手境界,連看AV時都不用看字幕, 可以說已經到達化境了,所以,阿純你快回來吧! 我要和你一起研究大叫"Yamede"的最高境界啊! (唉,所以我說嘛,我的時間和感覺,當中包括智商, 都是一樣停滯不前的,) 當我把最後一份報紙派完時,我突然看見前面有很多人。 咦?這個方向不是阿純的家嗎?難道是........... 我急促地跑去阿純她那已經空置了六年的舊屋, 我的心也隨著心情而急促地跳著。 是阿純嗎?是阿純你回來了嗎? 這瞬間,我突然有種既興奮又害怕的感覺。 種種往事,突然從腦中湧出來........... 那時阿純說要走時的心情,那時我趕往機場時的心情, 在機場裡和阿純擁抱時的心情,在收到紀念冊時的心情, 這幾年默默地等著阿純,那痛苦無奈的心情, 突然間,都像錄影機fast forward般從腦中飛過....... 在這幾秒內,我過去對阿純的所有感覺, 都好像在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我陳近藍從不信神,但是這瞬間, 我真的是閉著雙眼祈禱著,求神把阿純賜回給我。 祈求天地放過一雙戀人 爆發新的永遠一定要發生, 從來未順利遇上好事降臨 我從來都沒有自信心, 祈求天父做十秒好人 賜我她的.............. ................................................... ........................... 然而,到我睜開眼時,我所看到的,不是我那日思夜想的阿純, 而是一個指揮著一大班工人搬傢私進屋的男人。 我急得立即衝上前問: "你是誰!?你在這裡幹什麼?這間屋不是你的啊!" 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 我繼續急著大叫: "這間屋原來的屋主呢?她在哪裡?她在哪裡啊!" 他還是沒有回答,只顧忙著指揮著工人搬傢私。 我一急,顧不得那麼多,走上前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 右手單手把他提起來,怒叫: "回答我!!!這間屋原來的屋主呢!她在哪裡啊!" 其它工人見狀立刻走過來,我立即用左拳向橫一揮, 在樹上打出一個陷坑,工人們一見,嚇得停步不前。 這個男人一見,也嚇得立即乖乖地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我只知道這間屋被我們財團買了, 而賣主好像是個日本女人呢。" 這............這果然是.......................... 難............難道,阿純你真的不再回來嗎? 我大受打擊,無意識地把他拋去工人那邊後, 立即用"神速"飛快地走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只不過把屋賣了, 這并不代表,阿純她不會回來嘛。 或者,是阿純她需要現金周轉,才會把屋賣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來,陳近藍,你要相信阿純啊, 你也二十六歲了,EQ要高一點啊................ ........................................................ ........................... ........................................................ ........................... 可是,我的淚............... 我的淚...............怎麼啦? 為什麼我會不停地流淚的啊?為什麼? 我不是很相信阿純嗎?我不是很相信阿純的話嗎? 可是,眼淚為什麼總是流過不停的.................... 不要哭啊!哭的話就是代表不相信阿純啊! 哭的話就代表你已經相信阿純不會回來啊! 陳近藍你這六年來不是一直都堅信阿純會回來嗎? 所以你這六年來無論如何孤獨難受,也一樣能忍受下去嗎? 無論每個晚上如何寂寞,如何辛苦, 只要想到有一個愛你的人,你不是就會感到開心快樂嗎? 那麼你現在哭什麼?!!! 你是想放棄,感到失望,還是,想承認............ 你,陳近藍,白痴仔,已經被拋棄了? 不準哭!不準哭!不準哭!不準哭!不準哭啊! 阿純會回來的!阿純會回來的!阿純她一定會回來啊! 但是,無論我心中如何大叫, 淚,仍然是流過不停.................... 回到家中,我把自己鎖在房中,足足躺在床上一整天了, 我甚至也沒有回電視台,因為,我實在感到很疲倦了, 這六年來的等待,現在對我來說, 真的很倦,很倦,很倦........................... 倦得到,我有種很想令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衝動。 到了晚上,樂晴發覺到我整天都待在房中,拍門大叫: "包租公!你怎麼了? 你已經在你自己房中待了一整天了!你有事嗎?" 唉,真不明白為什麼,人,尤其是女人, 總是那麼喜歡說廢話呢? 如果我真的有事,我還會有能力回答嗎? 無論如何,我現在真的很疲倦,所以我選擇了不回答。 突然,我發覺我忘記了一樣十分重要的事! 就是樂晴她那隻黑仔是中國上古時代最強狗種---龍犬。 只聽到樂晴大叫: "黑仔!Attack!" 噢!我的門啊!我門後我最愛那張"特警新淫類"poster呀! 第二的早上,我從房中直接走出來,我完全不用開門, 因為我的房門早已變得支離破碎了。 當我去到客廳時,樂晴正抱著只有書包那麼大的黑仔看電視。 樂晴一見我,立即說: "早晨啊,那麼早又去派報紙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仇視著黑仔。 樂晴把黑仔抱過一旁,怨道: "不要那麼凶地看著它啊!是你自己不對! 誰叫你不應門呢?" 我回答: "我不是仇視著它,我只不過是想試試, 可不可以用眼神令到它的主人賠錢罷了。" 樂晴沒有回答,因為每當說到錢時, 她便十分懂得裝聾扮啞了,女人這東西真強啊。 過了一會,我站起來,準備出門去了。 樂晴突然從後把我叫住,說: "你女朋友都已經不會回來了,你還去做什麼?" 我呆了一呆,看著她,笑了笑,回答: "不知道啊,除了繼續這種不切實際的做法外, 我便什麼也不懂得了, 你和我不也是一直都做著同樣的事嗎?" 樂晴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了下來............... 她這個人,每當面對一些不想面對的事, 便十分懂得裝聾扮啞了,一個人懂得逃避, 也許,會是一件好事.................... 見她沒有回答,我只好呆呆地看著她, 突然,我想起一個不久前發生的故事, 一個關於晴天和雨天,還有尋找陰天的故事.......... 今天是九月一日,開學的日子。 一路上我都看到不少中學生,嘻嘻哈哈地上學的情景。 我突然想起,曾幾何時,我也和他們一樣, 和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上學,一起讀書,一起嬉戲................ 然而今天,我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孤獨地在街上走著................ 但是,每當我回頭看一看過去, 我就仍然覺得,我仍然是活在中學時代裡, 過著那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 Kent,阿俊,阿瑤和我,我們四個人仍然都在一起, 仍然都在我那十分懷念的中學時代裡,一起開開心心地笑著。 Kent仍然會為追女孩子的事而苦惱; 阿俊仍然會常常追問著老師一些不是人答的問題; 阿瑤仍然會不經意地走過來問侯我們三人; 而我仍然會在大叫著要找一個90+的GF.............. 然而現實中,不單是他們三人, 我連自己的笑聲,也都聽不到了.............. 在派報紙途中,我不斷地想, 也許,我也是時侯重新開始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也許,如果能夠忘記過去,我現在會活得更好, 也許,在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活得更好後, 過去,也就會變得更加容易面對了, 也許,到時我便仍然可以繼續以"白痴仔"的心情等待著阿純.............. 其實,我自己知道,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被拋棄也好,被遺忘也好, 我都不可能放棄或忘記阿純.............. 看來,華兄(華英雄),這世上終於有人和你同一命運了............. 這時,我已經把報紙派完..............咦? 為什麼還有一份的啊? 我Check一Check地址,發覺原來是阿純的舊址, 是那個男人訂的嗎? 雖然不太願意,但是我是一個十分Professional的報紙仔...... 呀,是報紙佬才對,whatever 啦, 總之,我要送去就是了。 正當我準備將最後一份報紙放到門口時, 那門口突然打開了,一個十分OL打扮的女人走出來。 當我看到她時,我整個人也呆住了.................. 這......這......這......這......這是.................. 我嚇得把報紙跌在地上,身體也忍不住震抖著............... 她見我仍然動也不動地看著她,便說: "看什麼!再看的話把你的眼睛也挖出來!" 我聽後仍然不懂得作出反應,只是繼續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她見我動也不動,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 "呼.........好邪呀!一早出門就看到一個白痴仔, 還是不要理他了,第一天上班不能遲到。" 然後,聽罷這句說話後,我終於清醒過來, 我開心得大叫: "阿純~~~~~~~~~~~~~~~~~~~~~~!" 阿純在樓梯上也半哭半笑地大叫: "白痴仔~~~~~~~~~~~~~~~~~~~~~~!" 跟著,她便不顧一切從樓梯上跳下來,想要撲進我懷裡。 由於阿純的出現實在太意外了,我來不及作出反應抱著她, 她已經跳下來,最後更把我壓在地上。 我痛苦地對壓在我身上的阿純說: "哎唷!好痛呀!這麼多年啦,阿純你還是這麼粗魯啊!" 阿純騎在我身上,開心地說: "嘻嘻,我太開心了啦,一時忘了形嘛! 你就將就一下,忍一下痛吧!" (哼!我將來一定將這句說話十倍奉還啊) 然後,阿純便伏在我胸口上,放聲大哭: "白痴仔!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緊緊地抱著阿純, 因為,我真的好想好想把阿純捉緊, 我真的害怕她會再走,所以,我要緊緊地捉著她不放, 阿純,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這瞬間,我覺得這種感覺比什麼都更加真實。 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阿純的體溫和髮香,還有心跳聲, 這種感覺,過了漫長孤苦的六年後,我終於可以再擁有了。 現在,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對我不重要, 我只要有這種感覺便足夠了,只要擁有阿純, 我便足夠了................. 阿純見我默默不語,從我懷中向上爬上一點,面向我笑著說: "白痴仔,你怎麼啦?" 我沒有說話,我只是定定地看著和我只有1cm距離的她。 阿純除了比以前更加成熟漂亮外,現在的她, 還多了一份成熟的女人味................. 唔,算起來,阿純也應該二十五歲了。 這時,阿純一邊看著我,一邊摸著我的面,說: "白痴仔,你的樣貌變了很多啊,多了一份蒼桑感, 不過也因此而使你看起來很有型了................. 但是無論你變成如何,對我來說,你還是以前的你。" 說完,阿純便吻在我的唇上................. 這種感覺真好。 和阿純小談了一會後,我對仍然壓在我上面的她說: "阿純,你這間屋不是賣了嗎?你怎麼還住在這裡啊?" 阿純笑了笑,回答: "是啊,這間屋是賣了啊,不過是從媽媽手上賣給爸爸的公司, 因為我們財團決定來香港發展,我是香港分公司主席啊, 而這一區被我選為高級員工宿社,因為我想和以前一樣啊。 難道你不發覺,最近這附近多了一些日本人出入嗎?" 咦,那麼說,那個"人"娃也是阿純公司的人嗎? 阿純繼續說: "我是今天才回來的,本來打算給你一個big surprise, 但是沒想到你給我的surprise更大呢!" 是嗎?原來這就是事實! 啊!現在想起來,昨天我真笨實啊! 我和阿純仍然躺在地上,我看著她,說: "哼!你又知道我會等你? 我現在這麼有型,你不怕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阿純把她的下巴放到我的下巴上,頭髮都散落在我的面上, 然後,她柔柔地說: "你認為你現在還可以找到一個比我更加漂亮的女朋友嗎?" 我看著阿純那近乎完美的面孔,無話可說,我完全被擊敗了。 這時,阿純又吻了我一下,繼續說: "無論如何,我知道你會等我的,因為你還欠我一顆波子啊。" 我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抱著阿純,不讓她動彈。 阿純奇怪地問: "白痴仔,為什麼突然抱得我那麼緊啊?" 我靜靜地回答: "因為我怕還了波子給你後,你會一走了之, 所以先把你緊緊抱起來,不讓你掉下我。" 然後,我把那顆六年來一直都放在身邊的波子取出來, 交到阿純手中。 我笑著說: "現在,你終於也真正成為我的一百分了.........." 阿純看著她手上的水晶波子,感嘆地說: "無論如何,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離開白痴仔你,一定不會, 因為我和你之間那停住了的感覺和時光, 都要在這一刻開始,重新啟動.................." 我靜靜地看著阿純她那堅定不移的表情,然後, 我把面貼在阿純額頭上,把她抱得更緊, 開懷地說: "唔,好吧!就這樣吧!就讓一切一切,從這裡重新開始吧!" 我停了停,小聲地繼續說: "就讓我們的故事,從這裡重新開始.................." 然後,我看著天空大叫: "阿純,我們結婚吧! 我們就從這裡,開始我們新的生活吧!" 阿純沒有回答,只是似笑還哭的看著我。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全故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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