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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木棉所以春天 

因为木棉所以春天

有些花一年四季盛开,有些花开一次一年四季!   我知道拐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那一棵木棉了,这是村头的一棵木棉。   木棉是南国随处可见的树木,只是这里是我每天必经之地,试想我没有多少的空余时间去其他的地方,所以我看到的也就只能是这棵木棉。   这不是一棵很粗壮的木棉,因此就算它站在村头,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明显,每天匆忙之间又看在眼里,但印象随着速度而飘飞。对于这种植物的称呼着实让人两难,叫它木棉吗!好象有另外的一种说法甚至科目的归类名称中很多时候是用作“木棉花”的,而当你想呼它“木棉花”时又会令某些人想到花朵那儿去了。   木棉花呀木棉花你什么时候才开花呀?就在我千呼万唤的那时候一朵木棉花就正掉落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地方,就象它那不起眼一般,其实早已是满地木棉。   在那些零碎的印象中那木棉就象竖起的旗杆,每逢这个时候就仿如鞭炮一样被不可测的什么促使拉到了杆顶,随着树头的那绿芽破土而出被轰然点燃,一夜之间炮竹纷飞、红衣落英纷纷,当再次展现人的眼前已是落红成阵,听!木棉花盛开的声音巨大……   声音似要把酣睡的人们也炸醒,每到春天这个时候它总是萦绕在我的脑间不散,被记忆穿成一串串挂了在杆头燃放,我仿佛听到春天开放的声音娓娓道来,又争相怒放,我钟情于木棉花,更独爱春天破瓜的声音。   跨过时空的天桥这些施于我们的人文事里最具代表性的当数春节时的炮竹声,闭上眼睛冥想那一句“炮竹声声除旧岁”把我们失魂的拉进春天,更把我带回了那孩提时代,因为只有那时才准许烧烟花、点炮竹,现在是一种嗜侈,反过来说那时亦更是,那时的物质水平不高,话说回来虽然那时穷——我家特别穷,但这些东西既然是放量多了就每个基层都会惠泽得到。   忘不了一大群小孩分成两派在大街小巷处各持着枪支弹药——烟花,进行巷战,有时有谁不幸被谁暗算了就会演变成多国战,不过大多时候也只是两方撕杀的多,只是这时遭殃的是当中经过穿着裙衣的夜行人,烟花时不时在他们的身上绽放;更忘不了在某年这个春节的某个傍晚捡起居中的那些只剩下根部药引的炮竹燃放,谁知道小孩的手脚就是慢,那结果当然是耳朵先听到声音,手指被炸得肿胀,麻木了好几天,未得到满足我当然还要出动的,只是已变得聪明,把捡到那些短药引的炮竹放在人家门口上的“大香”旁边,跟着自己走得无影无踪时,它才在计算好的时间里定时爆炸,这是无意之举;最为忘不了的是“拉对门”的事,几个小孩走到一起那会有什么好事,我们开始实施阴谋,把那些威力不大,但声音相当吓人的拉炮绑在人家那对门外的提手处,结果可想而知,然而做了后我还是后悔了好几天,这是典型的反叛性行为。   说起春节还有很多活动,所以我每年都期待着春节——过年,因为初一我们可以去贴财神,而初二则可以贴贵人,不过主要还是以当数第一的为主,毕竟社会还是男主女卑,再说贴财神这项生意吧!基本上一张可换五角钱,当然使诈的话同一家会有两次的机会,然而高兴的是去到一些做小生意的家宅,他们一般会找到平时做买卖的破小包,然后拉开那拉链一把一把的零钱抄给我们,当然嘛这不会象那些五角五角的那么公平,但就算象我这样最少的也有一两块钱。   最头痛莫过于碰着有些主家嫌一时间太多人分派得头痛,于是一次性拿出几十块钱不等,然后给他们认识或我们当中最高大的大哥分派我们,这样运作起来就自然更越发不公平了,有人会从中使诈,反正不知道怎样分到自己手上的要比其他人小,更比那个做头的小,最可恨的是正因为他们一般都很高大,很多时候一个转身就说搞得他头都痛,不分给你们了,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们这些连该是谁分给我们都不知道的小孩就只有不忿的份儿,软弱的小孩只能站在原地啜泣,其实能不能分到很是考验一个人的社会关系,这当中有很微妙的社会性存在。   可怜我们这些辛辛苦苦从年卅十晚通宵达旦贴财神到初一大白天早上十点的小孩,记得我们要赚这个钱也不止这么简单,我们自小就要锻炼这种“眼看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手上摄着一大沓大人写好的“财神到”纸,我们要从炮竹声的那附近听到后,然后马上要判辨它出自何方,跟着要及时跑到去,再看那家人的烟头散了没有,还有门前那些元宝、蜡烛点燃的情况,最终敲定是那一家,最后就象山贼进村一样冲闯了进去,如果不幸人家说已拜完神很久,而且头回的大聚会已过的话就只能耷着脑袋走出人家门,当然情况这样最好是炮竹就在很近的地方,那么我就可以第一时间蹿进去,这样当然也会有副作用了,用了一个晚上跑下来耳朵当停下来时是嗡嗡的损坏声作响,不过总被我们喜兴的气氛所掩盖,这是通宵狂欢的时刻也是辛苦劳作的丰收季节,这些声音了越来越远了……只有些时代的声音在不断回响、在反拷问自己。   自从真正懂事后谁嘴头上说句“炮竹声声除旧岁”总会触动我心灵深处那根弦,后来长大了也就法子去赚这个钱了,因为人家会怪罪长这么大了还来讨钱,对于这些“速来之客”人家一般是不给,这就是更新换代的本质所在,但不管怎样只要听到了炮竹声我都会莫名的激动,这是被修成一种归结,每当乍暖还寒的春天我喜欢听它的声音,嗅它的味道,每次我站在风头时总闻到、听到一种很独特的味道,每年当我站在窗前听到了响亮的炮竹声都会感慨万千,自己长大了,而适逢春天又来了,代表着一切一切曾储备好的生机正在蓬勃发展了,心中总有声音不可名状的在回响,   炮竹声渐渐息微,但同时我开始知道它为何被禁,而今年北京城竟也解禁,再细听附近炮竹声连绵不断,于是我们也壮起胆子来买了一小串的炮竹在年初二早上燃放,当再次闻到那久违了的火药味时心中有些东西在涌动,不过好象那点味道又有那么一点不同。   在抬头之际我突然明白到可能是我们这条村在我们这个镇这个方向最边缘的地方,那意味着是另一个镇的交边,所谓山高皇帝远,所以嘛!我们这里的人胆子就开始大了起来,何况你听到隔壁,然后隔壁也听到你,这样就传了开来。我们这里相对地处偏远可谓边缘人物,其他的村子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的张扬,有也只是偶尔几声。   不过我想可能还有个可能是中央性,既然紫禁城已经解禁了,那于对大众就有种自身也不为意的指向暗示性,毕竟现在的通讯这般发达。   不过就算现在的通讯再怎么发达也回不了过去那个时代,同时也干扰不了我的内心世界,童年时的那个天堂一旦在我体内搭建成功就不会倒塌,顶多是添砖加瓦,但我深深知道就算我什么也没有了,我还有这座大厦,当然村头的木棉永不够此村腹的那棵木棉般雄壮,这是我那篇《陈真时代》所处的那个位置、地方,只是这里去那里已不再是1、0的单一判定了,那时已是整个义务教育的年代了,我只知道交了一位班里的同学跟他无端的要好,而且经常去他的家玩耍,在去他家首先要过了那座极具我童年标记的桥,在桥的不远处向右穿过一片竹林就到他的家,现在想起他家确有点不同,他的家竟处于竹林当中,这就算是身处农村中也是很少见的现象,而在快到他家的前,也就是竹林的正中央有一棵比其他树木、房屋要高得多的树,这是一棵木棉,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木棉,只记得是那同学告诉我这叫什么,它还说就算我们两个人合力也抱不过它,不过要抱它的话就一定要夸大事物,因为它的身上有很多刺人的钉。   记得他还说这木棉会生有棉絮到处飘飞,飞得很远、很远的,可以飞在我心中是很气派而贵族的,就象天上的飞机那样的希罕,后来我就留意在河这边的我们有没有这样的飞絮,果然他没有骗我,自从我知道这回事后就见到这些东西。   记得不久就有一棵木棉在我旧屋里的侧院扎根,我总无端觉得它会跟对面河同学处的木棉血脉相连的,看着它长大我不禁大喜过望的告诉家里的人,父亲说这种木棉树又称英雄树。   我心中就纳闷了,怎么树又会跟英雄扯上了关系,父亲坐了在那张旧饭桌前说:“这种树很奇怪,不知道是生长需求还是个性现象,只要有它的地方就尽显它的英雄本色,它必定要比周围其他的物体高出一等,而且它不畏严寒,英雄树之名想必由此而来。”   我不禁反问为何这棵就那么的小,父亲不禁失声大笑说:“这树还未长大,生长是需要过程的,无论动物、植物什么东西也是这样,就连我们人也无不例外。”   在他说完后我发觉他望着我眼神,且眼神暖暖的满带着希冀,对于这一情景我不太明白,但有一样东西我就更为不明白了的是如果两棵木棉站在一起的话会有怎样的结果,父亲一时也被我问得哑然,多年后我才知道有“一山不能藏二虎之说”所以一个林也很少有两棵木棉吧!而且有的话也会相隔很远,我想这世上更加没有木棉林的吧!   在父亲答完我那一系列问题后他还补充了一句令我为难的话,他说这木棉无端长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作用,而且会因为没有阳光可能也不能活下去的,不如将它拔掉,我认真的想了一下就算它可以生长,但果真如父亲所说的那样的话,岂不是把这么窄的侧院两旁的墙或瓦也撑爆,于是木棉就被很不舍的清走了,虽然它被清了,但它能进驻我的家,怎也算种缘份,既然它进驻过我的家,就可以进驻到我的心灵,在我心灵的后花园里扎根、成长。   因为各种的原因我错过了很多缘份,一直把终身大事担搁住,我的人生路虽然走得迂回曲折,不过直到去年在我30而立这年终于确定了情归何处,而近段日子内子已怀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品足三个月了,我也在意味深长的望着他,希望他日后诞生了能有着木棉一样的品格。   我希望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必须有这种博大的情操,这就象基因一样早种,我向天许愿,只要他生下来后我不管他是男是女,有否这种品格只要不是桀骜甚至变成恶魔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真的我有点恐惧这个纷乱的世界,怕他在无形中变坏,如果他果真变成那样的话我宁愿不生了,还有一点我害怕的也是出于本性,我一直对生下后代有另一种好奇怪的感觉,如果是完全按自己那样复制下来的话,那我不是每天也对着镜子、每天也对着自己,这是相当可怕的,但如果是那种完全不象自己的生产下来我又不能把握,完全不象那意味着会产生前面所说的那样,能够把握到自己已是实属难得,何况还说去把握什么,这些也轮不到我担心那么多吧!一切就要看他的了,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么,那是我人生中喝得最为醉的一次,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跟刚过了门没多久的妻子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次意外或者是对他人生最早最大的一次考验,本来生命从开始到结束都在筛选着,如果连这点考验都受不了又怎承受日后漫漫的人生社会分流与洗礼,能否成为父子或父女其实也是种缘份,不是吗?筛选本身就带着缘份的那种水份!我是勇者也希望孩子出生雄壮,至少不会是刚生下来就被淘汰,而剩下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教育,怎样?这就是我的责任了,我是这样的想,孔子三字蔽之——“思无邪”不无道理   这些是旧屋年代,而我很久也没有回去了旧屋走一趟了,虽然近在咫尺,而说到那木棉其实也离我不远,但我想应该是俗务缠身吧!这么多年来都没去重游故地,不知道它经过了这么久会否更为雄壮了,但我此时此刻站在三楼的窗台前远眺象耸立在河的另一边的木棉树俨然巨人,我不禁暗中自语它肯定没有衰老到,那旧屋、那木棉越发高大,春天悄然降临又匆匆走远,这夜我又听到由远而近在放鞭炮的声音、一串一串自上而下的红衣纷飞,那炸光耀眼仿佛烟花满天!因为思绪所以看到棉絮;因为棉絮所以木棉;因为木棉所以春天!
恩很有同感的说。写的很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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